这里的确不如外界发达,但是也绝对不显贫困。村里的房子都是用青砖和灰鱼鳞瓦建起来的,虽说的确低矮了些,但是结实整洁。院子边上都选了就近的地方开辟了或大或小的菜园子,用细细的树枝做栅栏和门,这种栅栏简易得不可能防得住人。
几乎每家每户都养着些鸡鸭鹅等常见的禽类,甚至有两家人饲养着为数不少的绵羊,在他们来的路上,膘肥体壮的马和几头牛正在吃草,没有缰绳拴着,见了陌生人,有一头才出生不久的小牛甚至试图过来蹭李桃夭的手。
江夜:“桃夭姐,你之前来过这?”
李桃夭摇头。
江夜:“那这小牛犊可够自来熟的。我跑了两趟,都没见一个小东西敢亲近我。”
李桃夭的脸上浮现出了些和缓的神情,起码没有来的路上那样一直绷着脸。
再往前走不到两公里,终于看见了一条被人踩出来的羊肠小道,从这里可以一直走到村子里。
快到村口的时候,刚好碰上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叔,扛着锄头正好从菜园子里出来,一见江夜立刻瞪大眼睛。
李大叔:“小江?你咋来了?”
江夜:“李大叔,好久不见!怎么,听这话的意思,您这是不欢迎我来了?”
李大叔:“那咋可能,我们高兴都来不及,你们这么早就到了,得是走了半宿吧?赶紧跟叔回去歇歇,喝口热水。”
江夜:“最好再来口热粥,李大叔你们这真的太难走了,我们来那块连条路都没有,都得直接从林子里钻出来。得亏我记性好,不然这次估计都找不过来了。”
李大叔:“可不是,你这娃子就是记性好,谁都比不过。”
李大叔的家就在村子边,自家菜园子到屋门口只有几十步的距离,院子刚被打扫过,屋门没关,隐约传过来一阵米粥的香味。
李大叔:“家里早上正好熬了菜粥,这菜是我家孩他妈昨天早上刚摘回来的,新鲜着呐,你们这些城里人在外面肯定吃不着。孩他妈,快拾掇拾掇,家里来客人了!”
李大叔喊了两声,没听见动静,他一拍脑门才想起来孩他妈今天不在。
李大叔:“哟我这个记性,孩他妈带着俩孩子,今天回他姥姥家去了,饭做好就走了。来来来赶紧进来,我们这啊,露水深寒气重,你们衣裳都湿了吧?屋里有火盆,赶紧烤烤。”
李大叔的屋子一共有三间,进去就是厨房,两边是两个烧柴火的灶台,再往左右两侧,是两个房间,李大叔领着他们进了右边那间。这里的房间没有床,只有垒起来的炕,厨房的两个灶台烧火的时候,热气刚好能让炕暖和起来,就像加了个电热毯。
灶台早上做饭的时候刚点过火,李大叔从灶膛里掏出来一盆烧透了的炭火,这种炭火都是深红色的,只剩下热量而不会产生烟。他把炭火放在地上,让他们赶紧烤干被打湿的裤腿。紧接着又连忙搬了一个黑紫色的木桌摆在炕上,拿白瓷碗盛了四碗蔬菜粥,以及一碟自家腌制的小咸菜。
煮粥用的米是小米,配上新鲜的野菜,熬得浓稠,和一些高级农家院的早点不相上下。
李大叔翻箱倒柜,好不容易凑齐了四只没用过的新筷子,招呼他们赶紧趁热吃。
一番忙碌后,闲下来的时候,李大叔多看了两眼秦以川。
李大叔:“这娃子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一点血色都没有,病啦?”
秦以川:“有点胃痛,不碍事。”
李大叔:“年纪轻轻的胃疼成这样可不是好事,我给你倒杯热水。你们城里的年轻人啊,和农村的这些娃不一样,吃喝的啥花样都有,就容易把自己吃出病来。”
李大叔说着,赶紧给秦以川倒了一大杯热水。秦以川接过来喝了半杯,粥却没有吃下去几口。
等早饭吃完,李大叔将碗筷收拾完,江夜问起正经事。
江夜:“李大叔,村里的水塘,最近又有动静吗?”
一提一定,李大叔的神情变了一下,从纸盒子里搓了一卷旱烟点上。
李大叔:“有,咋没有呢?就大前天,老四家的小孙子,刚被淹死。”
西凉村溺亡事件|神秘的大鱼
这种整体比较封闭的村子,大多是宗族社会,全村的村民算起来都得沾亲带故。
李大叔说的这个老四是他一个外族的弟弟,岁数比李大叔只小一岁,但是老四结婚早,孩子生得也早,现在李大叔的两个儿子,老大只刚十八,但是老四家的大孙子,都已经过了四周岁的生日了。
这地方出去太不方便,没有陌生人来,不用像城里人那样,既要防备来来往往的车辆,又得抵挡有人贩子拐卖。村子的小孩自从会跑了就跟着家里大人出门锄地,上山赶牛,四岁多的小孩都已经算大孩子了,像现在这种农忙的时候,除了每天中午早上吆喝一声吃饭了,大多数时候都是让他们自己去玩,没有人管。
直到第一次出坏事的时候。
村里有个很大很深的水塘,面积等抵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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