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
“城主恕罪。”左茯苓奉上装了血的丹药瓶,“路上遇到了点事。”
“什么事?”
“是秦总管。”左茯苓愤愤道,“他突然蹿出来,抢了丹药瓶就跑……属下为了把丹药瓶抢回来,花了点时间。”
瞿不知道:“秦阔?他人呢?”
“……属下为了抢回东西,趁他不注意,把他杀了。”
瞿不知想了想:“罢了。”
“罢了”就是不想追究的意思。
秦阔说是受他信赖,其实也不过是他手下的一条狗。
死了活了,都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死了就死了吧。
见左茯苓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瞿不知捏着瓷瓶,抬起眼:“还有什么事?”
左茯苓顿了顿:“城主,白拂英说她想见您。”
“白拂英……”
乍然听到这句话,瞿不知有些恍惚。
或许是旧伤的缘故,这几日,他每每听到白拂英的名字,总是会陷入到恍惚的状态中。
他总觉得这种状态下的记忆与现实有着微妙的差别。
那种差别很细微,但就像是刺入指尖的木刺一样,让他尤为在意。
但是当他回过神,却又记不起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了。
这种状态让他略有些烦躁,所以这几日一直没去见白拂英。
皱了皱眉,瞿不知收敛心神:“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还是打算去看看。
看看他这位倔强的师侄,是不是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风波
“听说你找我。”
金光石的光芒落在瞿不知的身上, 他白衣上绣着的金线,正缓缓涌动着美丽的流光。
他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已经不再苍白, 甚至多了几分生气。
“看来,师侄知道自己错了?”
“知道。”
瞿不知戏谑道:“你错在哪里?”
白拂英垂着眼, 灯光落在她眼睫上,在她脸上打下一片晦暗不明的幽影。
这低眉顺眼的模样,以及毫无攻击性的外表, 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乖顺。
“我不该忤逆师叔的意思。”
瞿不知低沉地笑起来。
白拂英的低头与服从, 让他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快乐。
他希望别人服从他。
这世界上,有什么比让倔强的人低头, 更能令人产生成就感呢?
更别说, 那个人还是妄图挑衅他地位的白拂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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