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霖没有催促,只像作壁上观般静立着。
他看着安依僵在原地许久,才迟迟开始一寸寸褪下那条染了污渍的礼裙,像春蚕耗尽最后地气力剥离旧茧。
室内暖气足得发烫,可是她还是觉得好冷。
夕阳只剩最后一缕金红,斜斜淌过地面,将两人的影迭在墙上,轮廓都透着几分失焦的扭曲。
他面容半隐在阴影里,低垂着眼,正将橡胶薄膜自那贲张的性器顶端极缓慢地向下覆落,暗青色筋络虬结盘绕,在他指节间搏动。
姐姐,看着。”
他一只手托住安依的脸颊,将她试图躲闪的视线扳回原处,迫使她直面这赤裸的画面。
他要她看清自己是如何被他一寸寸撑开,如何颤动着容纳他全部的存在。
他腰身沉缓推进,抵入那湿热的窄紧之处,刻意放慢的动作像是在品尝她每一丝细微的战栗,给予她适应的时间。
“看,到这里了……”
他抚着她的小腹,以磨人的节奏浅浅顶弄,每次只推进寸许便撤回,又在将离未离之际更深地抵入。
“感受到了吗?”
他明知她不会回答。
安依绷紧身体,将所有呜咽与喘息死死压在喉间。可身体却自发地贪婪吞吃迎合,湿热的软肉绞紧,仿佛有自己意识般缠吮着,在他每一次撤离时都不依不饶地挽留纠缠。
而这失控的感觉只让她无法遏制地感到恐惧——对自己身体这般浪荡反应的恐惧。
安淮霖托住她轻颤的腰肢,注视着她每一丝表情变化,也察觉到了她矛盾的反应。
他俯身,含住她的乳尖。
舌尖细致地描摹着逐渐硬挺的轮廓,吮吸舔咬,那一点柔软在他口中逐渐挺立。细微的电流般的快感从被含住的顶端蔓延开来,激得穴肉绞紧,颤抖着泌出大股淫液。
身下逐渐溢出一阵阵娇软而压抑的喘息,无法掩盖的欢愉在战栗中昭然若揭。
她的身体对他有着诚实的回应。
安淮霖眼底掠过一丝餍足,更深地沉入时,腰腹的动作倏然变得急促……
那年,推开那扇虚掩的门,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像烧糊的糖浆般黏在气管深处。
一具尸体歪倒在沙发旁,身上是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那张总是紧抿着的嘴无力地张着,安眠药瓶滚落在脚边,白色的药片撒了一地。
已经快要腐烂了。
警察来了又走,留下程序化的安慰。他坐在派出所冰凉的塑料椅上,蓝白校服在冷白灯光下显得格外扎眼,袖口不知蹭到了哪里,沾满了灰。
恍惚间想起,从前她总替他拍落校服上的灰尘。
几周后他才拿起电话,按下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铃声只响了两下就被接起。
刻意压出的颤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脆弱:“姐…你能回来一下吗?爸自杀了。”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只有电流的嗡鸣。
许久,她的声音才从听筒里传来:“别怕,我马上回来。”
他需要她。像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孤舟需要灯塔,像干涸的土地渴望甘霖。唯有她在身旁,他才能确信自己不是独自守着这满室的空寂与崩塌的一切。
该怎样,才能永远将她留住?
滚烫的液体隔着薄膜倾注,灼热的温度仿佛穿透了阻隔,直抵深处。
他起身时未作遮掩,伸手点亮了灯。昏黄光线在宽肩与紧腰之间投下分明的阴影。他扯过几张纸巾,细致地拭去她腿间的湿黏。
“什么时候离职?”他突然问,声音还裹着未散的情欲,“需要帮忙吗?”
安依沉默不语,只将脸偏转向一旁,胸口仍随着未平的气息剧烈起伏。
安淮霖也没再说话。
细微的声响划破静默,是橡胶套被摘下时的黏连声,随后是其被丢弃时落下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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