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依依接到任枕月时,她正在跟其他的小朋友们聊天,几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围在一起,不知在聊些什么,咯咯直笑。
任枕月见姐姐来了,跟旁边的小朋友说了再见,就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姐姐。”
她抱着芭比包包站在任依依腿边,小脸红扑扑的,十分乖巧。
任依依拿过她的包挎在肩上,牵起她的手,慢悠悠朝前走。
小姑娘却停住脚步,好奇地打量着任依依。
任依依低头看她,又看了看自己。
男人的黑色t恤和盖住她膝盖的“”短裤”。
嗯,今天的穿搭确实怪了点。
但那也没办法,谁叫她的衣服昨天被江席撕的稀巴烂,唯一几件完好的也被各种液体弄的脏兮兮,拿去洗了。
身上的内衣还是她费了好长时间用江席家里的电吹风吹干的。
要不一会去买两件新衣服?反正现在有钱了……
“姐姐。”
任枕月清脆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咋了?”
任依依再次低头,摸了摸她的长发。
“你被蚊子咬了吗?”
任依依愣了下,随即看向自己的脖颈,瞬间明白了。
操,忘了这一茬。
她尴尬的缩缩脖子,敷衍过去。
“嗯,是被咬了。”
任枕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发问,亦步亦趋跟在姐姐后面回家。
两人走了很长一段路,拐进老旧的居民楼里,此时天已经暗下来了。
任依依借月光端详着周围的楼房,墙壁斑驳,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些许水泥底色,墙角还堆积着旧纸箱和腐败的垃圾,每每经过那里都会闻到一种极其难闻的味道。
依依早已习惯,她拉着任枕月的手紧了紧,带她快步离开这里。
回想起江席居住的环境,跟这儿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虽说那边的房子也有年头了,但是才没这么脏乱,每家每户外都干干净净的,还有不少爷爷奶奶在门口种菜种花,胡同里很有烟火气。
她的眼神又闪烁出一丝羡慕,但很快消失不见。
不知不觉就到了单元楼前,任依依把包递给任枕月,告诉她自己还有事,就不回家了。
“要我送你上去吗?”
腿边的小姑娘摇摇头表示她可以自己上去,乖巧的跟姐姐道了别。
任依依笑了笑,转身就要走。
小姑娘却又开了口:“姐姐,记得涂药哦,我之前被蚊子咬了妈妈都会帮我涂药的,不然会很难受。”
依依回头望她,眼神有些复杂。
随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
任枕月扬起笑脸,转身进入楼道,消失不见。
任依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慢慢往外走。
涂药啊,有这个必要吗?
明天要回家来着,还是涂一下吧,她可不想被任明远他们看到。
出了居民楼,不远处就是街道,她伴着昏黄的路灯往前面挨着几家小商铺的地方走去。
槐城的街道都很窄,两边立着三四层旧楼,底层的铺面大多落了卷帘门,零星亮着的只有几家小店。
小超市和小饭馆随处可见,倒也不算冷清,只是环境都很一般,招牌上的字都快认不清了还舍不得换。
路上行人不多,三三两两走着,车子也没有多少,任依依刚想过去对面,突然有一辆摩托车驶过,巨大的引擎声在安静的街上格外清晰,又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
她被吓了一跳,开始口吐芬芳。她是真不理解喜欢大晚上骑摩托车瞎蹿腾的人,还非要制造出这么大的噪音,觉得自己很帅吗?
在心里把刚才那个傻逼骂了百八十遍,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道路两端,才顺利过了马路。
顺着小商铺慢慢往前走,终于看到了家药店,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推门进入。
药店的味道一如既往,闻着莫名让人安心。
琳琅满目的药品看的依依眼花,坐在收银台后面的是位中年妇女,正在追着什么狗血电视剧,见有客人来,她放下手上的东西开口:“小丫头,买啥药?”
任依依刚发现能去痕去伤疤的药膏,正在货架上找避孕套,听到她这么问便接话:“阿姨,有避孕套吗?”
中年妇女本来还挺自然的表情变得有些鄙夷,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丫头,还意味不明的啧啧了两声。
任依依却毫不在乎,她脸皮厚惯了,直接让人帮她拿。
掏出江席给的钱结了账,便拎着塑料袋走出药店。
回到那个小胡同的路口,任依依才发现里面居然没路灯,外面虽然亮堂堂的,但胡同很深,越往里走灯光越暗。
刚才白夸了。
没有路灯,里面的人晚上是怎么回家的?
依依苦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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