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殷淡淡看她一眼,骗子。
李珵低头,脸色红得发烫,心中的愧疚加深,凑过去抱住她,试图像以前那样撒娇,可还没说话呢,皇后再度看她一眼。
本就没多少骨气的人被这么淡淡一眼看得心中发憷,默默低下头,我错了。
倒也没错,失去了权势,等于断绝自己的后路。沈怀殷也不生气,权势这类物什实在是好用,蠢货才会自己放弃。
当年听到李珵答应下来后,她反而高兴,甚至觉得李珵长大,懂得趋利避害。
若是李珵若放弃了,她少不得还要周旋一番。
恐慌过,她便觉得李珵此举是对的。不要给敌人压制自己的机会,她做到了。
皇后,你对我真好。李珵巴巴地讨好皇后,她没想到自己讨人厌的一幕被皇后抓了正着,当时该多伤心。
沈怀殷不上当,又在装可怜。她选择将人推开,道:晚上你睡地板。
我们不是和好了吗?
谁说的
你不关我了呀。
我还是要回中宫的。
不要回去了。
李珵皱眉,不管不顾地抱着皇后,道:不,我要将你锁起来。
语气听着温和,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片阴狠,她抱着皇后不放手,我知道你喜欢我。
沈怀殷由着她抱:不要脸。
李珵不管不顾:别不承认。
沈怀殷心平气和:我没有否认。
李珵不理解:那你为何要是睡地上。
沈怀殷无奈:你的胆子太大了。哪朝皇帝敢给太后喂失去记忆的药,骗来做自己的皇后。
当真是胆大妄为,史官岂会饶恕她。
她看向李珵,李珵抵着她,脑袋蹭着她的脖颈,红唇微微抿着,不甘心地咬上她的耳朵。
李珵沈怀殷低语,就知道她不安分。
下一息,得意忘形的人将皇后抵在小榻上,手不安分地去解衣裳。
动作十分熟练,做起来也是不要脸。沈怀殷气到了,你想做什么
天黑了。李珵理直气壮,被她压住的沈怀殷嗤笑:我准你碰我了吗?
李珵眉心一挑,谨慎地去分辨这句话。生气了?
没有。
沈怀殷不算生气,是害羞,瞧,陛下都羞得发红。李珵笑了起来,吻上她的唇角,舌尖轻触,又似勾扯。
金乌西坠,暮色降临,殿内静悄悄的。
小榻上两人纠缠,低音饶耳,沈怀殷从抵触到顺从,甚至迎合,不过眨眼的功夫。
李珵抵着她,吻她,诱她,说些好听动听的话,甚至逼着她发出声音。
事后,沈怀殷无力,瞥她一眼,累了想去睡觉。
李珵将她抱回榻上,她却握着李珵的手,别走。
她害怕一人陷入黑暗中,更害怕陷入梦魇中,挣扎不出,只剩无尽的痛苦。
李珵惯来听她的说,说什么应什么,顺势脱衣上榻。
咦,她上床了。
李珵后知后觉,皇后攥着她的手不放,累至闭眼。
哪怕李珵在侧,她还是做梦了。不过,她梦到了不一样的场景。
那年她十岁,跟随母亲入宫赴宴,中宫内遇到一个孩子,前呼后拥,坐在台阶上吃果子。
她远远地瞧着,孩子不过四五岁,生得雪白可爱。
不过瞧了两眼,对方屁颠地跑过来,将果子递给她:你吃吗?
不吃。她拒绝了,不知是哪家小姑娘,她记得皇后与陛下皆是女子,并无子嗣。
她的态度过于生硬,引起了宫人的不满,宫人张嘴要呵斥,小姑娘转身瞪着对方:闭嘴,滚开。
呵斥过宫人后,小姑娘转头看着她:你可以和我玩吗?
这是皇后跟前的公主,前两年过继接入宫廷的。母亲提醒她,意在让自己去哄哄她,免得惹怒天家人。
五岁的孩子,有什么好玩的。
她想走,李珵给她塞了果子,可以吗?
好。她被迫答应下来,李珵却欢喜得要命,她似乎发现什么,没有人和你玩儿?
我没有朋友,我今日的书背完了,可以玩。李珵牵着她的手往一侧的殿宇跑过去。
李珵是过继的孩子,也是宫里唯一的孩子。上官皇后待她严厉,启蒙又早,她觉得枯燥,见到人就问能不能陪她玩儿。
沈怀殷随着她入殿,见她拿出许多玩具,皆是市面上找不到的,十分精致。
李珵更像是精致的瓷娃娃,粉雕玉琢,很是讨喜,但她又像被关起来的金丝雀,没有自由。
李珵人小,长得可爱,也有眼力见,给她拿吃的,甚至摸出一块玉佩给她。
她不肯收,李珵却又拿了一块给她:你喜欢哪个?
人小,十分霸道。
她没有拿,李珵直接将两块塞给她,道:日后见不到了,你看到玉佩就想起我。
你是不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