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受此殊荣。
“还喝粥么。”陈颂问。
“喝。喝。”顾行决笑着看向陈颂说。
唐诗禾把饭盒取来,一一摆开:“带了点小菜,你这伤是不是有什么忌口啊?挑着能吃的吃吧。下次阿姨准备周到些再带来。”
“颂颂都能吃的吧?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嗯。我都能吃的,我没什么事。”
“好,那你多吃点。他这伤有什么忌口,能吃什么跟我说声,我下次带点能吃的来。”
陈颂夹了一小块土豆泥喂向顾行决:“清淡点就行,好咬一些的,跟婴儿辅食差不多类型。”
“好的我知道了。”
唐诗禾看着陈颂一下又一下地给顾行决喂着饭,顾行决吃得不亦乐乎,实在忍不住了问:
“颂颂啊。”
“嗯。阿姨怎么了。”
“所以……你俩是复合了吗?”
陈颂手一抖, 粥从顾行决的嘴边溢了出去,滑过下颚滴在被子上。顾行决心一滞被提到嗓子眼又开始乱跳,呼吸都乱了, 牵动伤口疼得他眉间轻动, 忍了下来。
陈颂以为是粥烫着他了,连忙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擦,手法轻柔,像挠在心尖上, 痒痒的又引起一阵悸动。
顾行决情难自制地动了下喉结, 目光灼烈地看向陈颂。陈颂强迫自己不要在意,他半阖的目光静静落在顾行决饱满沾着水光的唇瓣上,余光里那股炙热的目光包围着他, 正一层层点燃他的保护壳。
陈颂轻轻呼出一气,指腹不自觉捏紧纸巾, 似乎想凭借这几分用力扫去心中那股涟漪。
陈颂一贯会装作平静与不在意, 面无表情时总是淡漠,像座让人望而生畏的冰山。
病房内的气氛像是被他冻结般冰冷又严寒。唐诗禾察觉到不对劲, “呵呵呵”讪笑两声, 准备补救一下自己不合时宜的话。
陈颂已经擦去顾行决嘴边的粥,收回手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启唇准备回答时, 顾行决却先他一步开口了。
“没复合,阿姨。是我还烦着他, 等病好了我就不打扰了。”
他的语气沉重中透着一丝丝凄楚。
顾行决不想再听到陈颂说那些决绝冰冷的话, 每次听到都是一把刀花在心上。所以他主动说了,这样或许好受些。可当他真说出口后,才意识到并没有减轻任何痛苦, 反而更加沉重。
陈颂拿粥的动作一顿,缓慢地眨了下眼皮又继续端起纸碗,纸壁温温的,没原来那么暖了。
唐诗禾原本要说的话一下忘了,这下好了,搞得更尴尬了,干咳两声道:“啊,那……嗯,多吃点菜吧。待会儿凉了。”
陆远在一旁看戏不亦乐乎,唐诗禾瞪了他一眼。
二人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陈颂喂,顾行决吃。陈颂还记得顾行决的口味,挑的来的都是和他胃口的。
唐诗禾见俩人都不说话了,病房安静得实在压抑,于是随便找了几个其他的话题和陈颂唠唠家常,也没再问别的尴尬的话题。
陈颂给顾行决喂饱后,自己填了些肚子。陈颂没什么胃口吃得不多,在三人轮番上阵劝说后也是把一碗粥喝完了。
“那你这几天是不是不上班了?”唐诗禾问,“生病了应该有病假吧。要不要跟我们俩回家住?”
“我没事的阿姨,我这两天也不算上班,就是来看看。”
“那好吧,你多照顾点自己身体。想吃什么打电话跟我说,这两天都给你们俩做菜。得好好补补身体。”
“好。”陈颂将筷子放回盒子里,开始收拾。
“我来吧你休息。”唐诗禾拿走陈颂手里的小碗,“还有小决想吃什么都跟颂颂说,我来做。”
“谢谢阿姨。”顾行决笑得明媚,是家长一贯喜欢的乖孩子模样。
唐诗禾把餐具收拾了下,嘱咐了陈颂几句就领着陆远走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顾行决和陈颂两个人。
“那你好好休息吧。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陈颂率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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