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学校了,好困,先睡一觉!】
发完把书往脑门上一盖,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正值午休时间,不出意外地脑内响起这类茶余饭后的闲话。
“所以她和那边的联姻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这么好奇,要不自己去问她咯?”
“好恶毒,是想我也被折断手脚吗?”
“据说是解除婚约了。”另外一个人加入话题。
时隔一年半,总算逮到机会把那些坏话传递给我,可把它憋坏了吧。
“哪里听来的?”两人异口同声问。
“特1班的家伙说的,日本咒术界都传开了啊。”
“呃。”
“那岂不是可以理解为被退婚了所以才灰溜溜回来?听起来好丢人啊。”
“就是啊,连禅院那种大家族都容不下,今后大概是没人要了吧。”
“啊…真要如此,感觉我能娶她欸,毕竟有脸蛋又有背景。”
“你小子是嫌命太长了吗?”
“哈哈,也就嘴上说说啦。”
“……”
声音戛然而止。
五条悟那边似乎很忙,中午电话聊过两句就不见踪影。
小卖部买了冷饮和零食,返回教室。
路过操场时正好瞧见成群的人扎堆玩在一块。
其中就有刚才那段话的主角们,在打篮球。
真是好巧不巧。
定下脚步,垂眸看了眼手里的薯片,一个念头从脑中一晃而过。
“刷”的一声,薯片正中那个号称要娶我的家伙的脑门。
猝不及防的攻击打断他的脚步,连连后退好几步,塑料包装被巨大冲力搅破,裂开一个口,淅淅零零地薯片洒落在他身上。
“谁!?”被砸中的人怒气冲冲大喊,“谁这么不长眼睛?!”
普通班级没人敢惹特1班和特2班那些咒术师们,但总与非术师们相处在一起,一部分咒术师总会不自觉地产生某种人上人的优越感,如今在外面丢了脸面更叫他恼怒了。
这声愤怒的叫嚣使得周围注意力都转移过来。
“抱歉啊,”我拎着饮料靠上前说,“手滑了一下。”
“东方同学?”他表情从震怒到惊讶再到强作镇定,实在有趣,“我没惹你吧?”
“背后嚼舌根确实称不上招惹,是能说像乡下的土鳖一样很没品,”我说着顿了顿,“但叫当事人听见就另当别论了。”
他愣了下,连同旁边的两名同学,表情一齐复杂地变化起来,颇为好笑,其中一个家伙甚至心虚地把头埋下,生怕叫人看见。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很快聚集上前,捂着嘴窃窃私语着。
“你,你胡言乱语什么?”他很快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嚼你舌根了?”
“我有说是我吗?有人太心虚所以对号入座了吧?”
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在众人的强势围观下,只好硬着头皮说:“总之就是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是吗,最好是没有。”说着侧过身,准备离开。
“慢着!拿东西砸我的事想就这么算了?!”似乎拉不下面子,强行指责我道。
身后同伴扯了扯他袖子,被无视了。
“说了不是不小心的啊,何况一开始就道过歉了吧,”我不耐烦地扭过头。
“道歉……?”他迟疑了下瞬间反应过来,“那种态度也称得上道歉?”
“哦,那你报警吧。”
“什么鬼?”他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周围响起一阵窃笑。
“或者说更想要训练场见?”我接着问。
这回没再接话了,对方一下怔住,几乎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
训练场是学校里唯一允许动武的场所,当然术式不可以使用。学生间无法调解但又不想上升更高层面的矛盾一般都会去训练场私了,私下都将这种行为称作以武服人。
“记得把操场打扫干净啊,可别给保洁阿姨增加无谓的工作。”留下一个戏弄的笑脸,掉头走掉。
不知道还会呆上多久,总不能叫这些家伙一直口无遮拦下去,今天这个勉强算是下马威吧。
一整个下午都在游手好闲,不是,冥想中度过。
临近放学才想起来看了眼手机,瞬间吓了一跳——居然收到了二十多条消息。
点开一看全是同一个人发来的。
五条悟那家伙几乎是看见什么新鲜的就会拍一张照来后面配上文字,连路边打架的野猫都没放过。
他丝毫不在意我回没回复,就像是记录自己的生活一样不求回报地分享。
即使远在两国,好像也能切身感受到他所处的环境。
真是有些奇妙。
这令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拍了照教室的照片,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我在上课,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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