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清点灵石的店主与小厮也有所察觉齐齐看向门边。
&esp;&esp;白日掩门谢客本意也只是暂避风头，并未真拴上门，谁也不曾想到原先只会在街市上寻人的凌虚宗竟会主动踏入店内。
&esp;&esp;为首那人正是不久前街市上引起骚乱的年轻弟子，只是如今再看他的外貌凭空增添了数十寿数，枯瘦的脸上也难掩苍老。
&esp;&esp;在他身后跟着同样凌虚宗服饰的弟子，他们面色沉沉，有的已呈枯败体象，有的尚还保留几分生机。
&esp;&esp;这样死气沉沉的一行人进了店面，店主下意识将柜面的灵石收了下去。
&esp;&esp;小厮更是抽出随身的灵鞭戒备，他没忘记那位特别好看又特别大方的客人，刚想出声提醒，转头间却发现客人原本所在的地方早已空无一人。
&esp;&esp;“买些灵草。”
&esp;&esp;枯瘦的手抓出一把尚且沾染血渍的灵石，“只要是不需要处理就能食用的，什么品类都行。”
&esp;&esp;在他身后，随性的同伴嗅了嗅，皱起鼻子：“刚才那股熟悉的草木臭味，现在没了。”
&esp;&esp;“没事，我们迟早会找到他们。”
&esp;&esp;……
&esp;&esp;凌虚宗弟子进门的一瞬间，池砚就随便捏了几个高级符诀出了门。
&esp;&esp;这些小宗门的实力实在有限，就连全盛时期都找不出一位尊者，如今衰败之后更是一些修为参差不齐的年轻弟子。
&esp;&esp;池砚从他们眼中捕捉到了恨意。
&esp;&esp;他也大致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
&esp;&esp;捧着灵草回去的凌虚宗耗费巨大代价暂时性地恢复了灵草的药性，最后白炎却拒绝了这份由天道安排的灵草。
&esp;&esp;不同于与小世界逐渐剥离的天道，像他与白炎这样生活在小世界的人与这方世界的关联甚密。
&esp;&esp;这点池砚还是拥有成神资格之后从那些自发寻来的前尘因果中看出的。白炎无疑也注意到了这点，有意识地拒绝那些过于沉重的因果。
&esp;&esp;那株灵草极为古怪，本就只有限定的时期能够取用。献宝不成，凌虚宗的人或许又等上了一段时日，最终实在无法保存灵草才想起了池砚曾经做过的事。
&esp;&esp;他们也效仿池砚去处理那株灵草，希望借其中的灵力挽回损失。
&esp;&esp;可池砚并未说大话。这世上只有他曾献祭过一部分灵体用以供养这株怪草，也只有他对于其中的毒素有一定抗性，能够想办法将牵引其进入根茎。
&esp;&esp;自行动手的凌虚宗无疑是自寻死路，到最后也没有听信他的告诫。
&esp;&esp;不仅如此，池砚并不陌生那种走投无路的目光。
&esp;&esp;他们会憎恨所有相关联的一切，包括曾经试图拯救他们却被他们挥开的人。
&esp;&esp;云山门是他们的宣泄口，他池砚更不曾是他们的恩人。
&esp;&esp;不过那毒素池砚很是熟悉，以这些弟子的修为，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难以苟活太久。
&esp;&esp;与他们对上反而才是麻烦。
&esp;&esp;不过借此，池砚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esp;&esp;无论天道在小世界人们心中信誉是否降至谷底，天道本身到底是一个虚幻的存在。人们往往会更愿意迁怒和记恨具体的目标，这背后的责怪便又落到了插手其中的云山门和药王谷头上。
&esp;&esp;“怎么才能想办法让天道真实存在，让这些人冤有头债有主呢？”
&esp;&esp;若是也需要前往上界进行考核的天道，或许也有它的实体？
&esp;&esp;可是天道那样的存在真有本体这类东西存在吗？
&esp;&esp;池砚很怀疑。
&esp;&esp;……
&esp;&esp;魔域原先的入口不出意外已经被封死。
&esp;&esp;也能看出殷演对殷念最后的情谊大概是在先前的不愉快中已然彻底抹杀。
&esp;&esp;池砚并不奇怪。
&esp;&esp;估算着体内如今的灵力水平，虽然不到尊者，但有原清决的意识，加上整个储物袋来自某位早已能飞升却一直压制修为的剑尊留下的宝库，以及他所掌握的各种手段，只要不与殷演那般修为的人硬碰硬，应当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esp;&esp;见面也没事，现在拥有一身灵力的他很是擅长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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