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然后你对我破口大骂,说我是个白痴,不知道去暖和的地方等你,”李茉莉讥讽地冷笑道,“我感冒了,病了,你怪我耽误了你的时间,浪费了你精心安排的约会,让你从那么远的昶洲回来,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医院里守着我打吊针,害你白跑一趟……”
&esp;&esp;“不是的,我生气的不是你不能陪我,而是我很怕你生病,特别是着凉感冒,”丁一劭攥住他的双手,急切地道,“我跟你说过,最开始的时候,我爸也只是得了个小感冒而已,后来就发展成了肺炎,再也治不好了,没几年就离开了我,我只是害怕你也一样!”
&esp;&esp;“不,你就是生气我打乱了你的计划,不能配合你的约会,不能陪你睡觉!”
&esp;&esp;“不是,你为什么总把我想得那么无耻?!”丁一劭气愤不已地问道。
&esp;&esp;“因为你就是这样!你每次说想我,我不知道你想得是什么,雪灾明明很严重,有好几架飞往驻地的飞机都出了事故,我不让你回来,你偏要回来,结果,就是和生了病的我吵了一周!”
&esp;&esp;李茉莉说到这里,眼圈忍不住红了,不是只有丁一劭对那段感情有不甘、有委屈:“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要在外面看着天,等你的飞机。那是因为我要看着你落地才能放心……”
&esp;&esp;“……莉莉,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吗?”丁一劭双手环抱着他的腰,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你说驻地被大雪封了路,你要带着士兵们去道路除雪,我是放心不下你,才一定要回去的。”
&esp;&esp;两人四目相对,都有种啼笑皆非又忍不住想流泪的冲动,好像他们永远都因为这些阴差阳错的事而吵架,谁也不让步,谁也不去做主动低头的那个人,渐渐地,他们就走到了今天。
&esp;&esp;“那么说,你当时是在乎我,是爱我的,对吗?对吗?”丁一劭搂着他,一直拼了命地问他。
&esp;&esp;“……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李茉莉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挣脱开他,只颓然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你准备投降吧,浩海就要来了。”
&esp;&esp;“你真的以为他能打得过我?”丁一劭不屑地道,“不是只有你等着他长大,我也一直很期待能跟他较量的这一天。如果他像我这样一路走来,未必能比我今天做得更好。”
&esp;&esp;“你总是这么愤世嫉俗,觉得是命运的不公平,造成你这样的结局,”李茉莉道,“你是个从不检讨的人。”
&esp;&esp;“我不检讨,是因为我没有错,”丁一劭哼道,“我会证明给你看,到底谁是正人君子,谁是真正的兵王。”
&esp;&esp;“……谁要跟你争‘真正的兵王’的名号,丁一劭,你都31岁了,中二期什么时候能过?”李茉莉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抓住浩海的老婆威胁他,逼他束手就擒,这就是你跟他较量的方式?”
&esp;&esp;“当然不是,我们是alpha对alpha的战斗,讲究的是一个公平。”丁一劭又把李茉莉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回走,“太冷了,放风结束,回家吧。”
&esp;&esp;“……你把我放下行不行,你自己都是个瘸子了还来抱我?”李茉莉在他怀里挣扎。
&esp;&esp;“不,让我多抱一会儿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后事,”丁一劭低头看着他,“你就当可怜可怜我,陪我几天,这是最后的日子了。”
&esp;&esp;于浩海既然来了,于总势必也会过来增援,除非丁一劭援引阿诺德的力量,将晖阳变成第二个昶洲。可听他这么说,显然是没有这个打算,这一战,无论胜败,丁一劭都是大势已去了。
&esp;&esp;李茉莉不再动了,而是从下往上看着丁一劭,他宽阔的胸膛、他有力的手臂、他凌厉的下颚线条,以及他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巴。
&esp;&esp;李茉莉悲伤地描摹着他的轮廓和五官,想要记住这个长到这么大,唯一痛彻心扉爱过又恨过的男人。
&esp;&esp;如果丁一劭真的死了,我会怎样?也许会像他刚走的那两年,魂不守舍,夜夜垂泪吧。可时间终会抚平一切,怕什么?早晚会忘得一干二净。
&esp;&esp;当丁一劭感觉到他的目光,低头往下看时,李茉莉又赶紧闭上了眼睛,只是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
&esp;&esp;回到卧室里,李茉莉立刻钻进了被子里,抱着枕头瞪着丁一劭,一边防御,一边喊着让他出去。12小时过去,又到了晚上,他甚至害怕丁一劭会再喂给他一个倾弹,再给他洗一套衣服。
&esp;&esp;“今晚不碰你,”丁一劭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强制地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好好睡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