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玄真道长甩了一下拂尘,看了眼茶盘对面没有再说话的陆易安,泥炉里煮的水咕噜咕噜响着,他一双如潭水般深不见底的眼睛掩在腾起的白色蒸汽里,看不真切。
&esp;&esp;等出了房门,玄真道长才觉得,他可能想错了,陆易安只是想对他说出这些话。
&esp;&esp;更觉得陆易安已逐渐显出君王之相,性子沉稳、深谋远虑,宠辱不惊还收放自如,懂人性、谙人心、知进退、能藏事。
&esp;&esp;今日之事,陆易安不仅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还善于控制别人的情绪。刚刚他完全被他这个徒儿带着走了,玄真道长摇头笑了笑,看来要不了几年,他就真的能不理世事、云游四野,和袁天刚探讨棋艺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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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四月的长安,虽还未暑热,但已有了夏意。一大早天边滚着乌云,不一会就被风吹散了,只下了一阵小雨。
&esp;&esp;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
&esp;&esp;宋府后院荷花池的荷叶长的更大了,也显得更挤了。宋常悦在水榭里喂鱼,忽然听到有人吟诗而来。
&esp;&esp;“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常悦你看,知道你今天要嫁人,天公都作美呢,这雨只下了一会就停了。你在这是感怀今天就要嫁人了,还是等不及想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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