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夫人想说话,却被那一拳打得,到现在都上不了气,她竟不知道,宋常悦还会武功,只能眼睁睁看着宋常悦走了出去。
&esp;&esp;宋常悦还没进蜀竹院的时候,远远瞧着陆易安坐在绿柳刚刚坐着的位置,低着头认真地摆弄着手上的什么东西。等她绕过了连廊到了门口,陆易安手里已经空了,就那么坐着,好像在等着她。
&esp;&esp;宋常悦估摸着,她刚刚才打了陆夫人,陆易安不会这么快知道,应该不是要审她。以后他要怎么找她算账,就以后再说吧。
&esp;&esp;宋常悦迎着陆易安的目光走了过去,却听见他问:“舒服了吗?”
&esp;&esp;难道他知道她是去干什么,还没拦她?
&esp;&esp;她撇了撇嘴:“不太舒服,就打了两下。我本来不想就这么算的。”
&esp;&esp;陆易安看她难得在他面前调皮的表情,“那为何又如此算了?”
&esp;&esp;宋常悦看他竟然在笑,有些心惊肉跳。不过要求该提就提,对方接不接受是他的事情,于是正色提出了她早想好的要求:“不要让段嘉沐坐着囚车回长安。”
&esp;&esp;原来街上那货郎的话,她也听见了。
&esp;&esp;午后阳光斜照,陆易安背着光,眼神黯淡了下来,他往前走了一步,把宋常悦罩在他的影子下:“阿鸢,下次你有什么要求,不用拿什么条件交换,你直接提出来就可以。”
&esp;&esp;“那放了嘉沐。”
&esp;&esp;“这个不行。”
&esp;&esp;“那让我回家。”
&esp;&esp;“这个也不行。”
&esp;&esp;“那让我住西厢房。”
&esp;&esp;陆易安这次没有立即拒绝,真的考虑了一会才回道:“至少这个月不行。”
&esp;&esp;“骗子”,宋常悦瞪了他一眼,“早知道该去扎她一刀。”她转开身,往边上走了一步,准备绕过陆易安走开,刚刚重叠在一起的影子又变成了两个。不过,她突然想到,刚刚她去找陆夫人时,主院竟一个侍卫都没有,连下人都不在。
&esp;&esp;原来,他的确是知道的,他没有拦着她,还支走了所有下人,给了她机会,也留给了陆夫人一些体面。
&esp;&esp;“谢了”,宋常悦停下了步子,重新仰头对他说,没有陆易安挡着她,阳光刺的她微微眯着眼。
&esp;&esp;陆易安瞧着她脸颊上发着光的浅浅茸毛,特别想用指腹去蹭蹭,笑容不自觉又浮了上来,不着痕迹地勾着身子凑近了些,头靠了过去:“谢我什么?”
&esp;&esp;“谢你今天带我去治疗,谢你……”
&esp;&esp;“小姐,你住哪个屋呢?”从屋里出来的绿柳,看到的是陆易安的背影,但地上的两道影子却连在了一起,她大着胆子却又支支吾吾地问到。
&esp;&esp;陆易安瞥了一眼又一个出现的不是时候的人,他抬起身子,挑眉问到:“阿鸢,我们的交易还作数吗?”
&esp;&esp;真是恶劣,宋常悦刚刚还觉得那样笑着的陆易安也不过是个十八岁少年,难得的明朗。宋常悦没回答任何一人的问题,气呼呼地进了陆易安的房间。
&esp;&esp;陆易安勾起嘴角,又撇了一眼绿柳:“我这个院子本来没有丫鬟,等会晚膳到了你也不用来伺候。”
&esp;&esp;“但小姐需要人伺……”根本不听绿柳说完话,陆易安脸上带着松快的笑意,跟着宋常悦也进了房,只留下一脸惊诧的绿柳还站在西厢房门口。
&esp;&esp;宋常悦发现房里多了台梳妆柜,她气呼呼地坐到了镜子前,理了理刚刚因为用力过猛乱掉的发髻。镜子里出现了陆易安的身影,她也不看他,继续整理着。
&esp;&esp;他垂着眼柔情脉脉地看她整理好,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玩意,插在了她的发髻上。宋常悦看清那簪子的摸样,昨天被她捏坏的蝴蝶又恢复了栩栩如生的模样,她觉得喉咙发堵,还有些干涩,怕一开口就会哽咽,没有开口问他是不是他修好的。
&esp;&esp;陆易安看出她的疑惑,但也没提这簪子的事,他看着蹙着娥眉的镜中美人:“阿鸢,我进宫一趟,晚上会回来陪你用晚膳。”
&esp;&esp;宋常悦心中百转千回,只点了点头。听他脚步消失到了房外,才取下那只簪子细细查看。
&esp;&esp;当初知道这簪子珍贵,不仅仅是翡翠品相好,还有做工,那只蝴蝶的翅膀和眼睛都精雕细琢,特别是翅膀,用金丝掐出灵动的形状,放入金箔,真像在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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