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易安嘴角下压,脸色也恢复了沉静:“他一到咸阳自称是不良帅,第二日我就知道了。之后他的行踪轨迹均在我的掌握之中。”
&esp;&esp;在锦江书肆门口,段嘉沐让那个小女孩第一次去找宋常悦;八月十五那晚,宋常悦看到屋顶上的段嘉沐,陆易安都知道。当然,段嘉沐和宋常悦在小巷里再次见面,陆易安也知道,他就在旁边的民房里。
&esp;&esp;“那为何等了那么久才动手。”
&esp;&esp;陆易安没说话。
&esp;&esp;玄真道长眉毛微扬,试探着问道:“你想试宋二小姐的心?”
&esp;&esp;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陆易安愿意蛰伏那么久才动手,那他也过于沉得住气了。
&esp;&esp;陆易安还是不说话,只是眸光淡了几分。
&esp;&esp;玄真道长见多了陆易安沉默寡言的样子,也确定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甩了甩拂尘:“试出来了吗,结果怎么样?”
&esp;&esp;陆易安垂着眼眸,抿了抿唇:“她还是想逃出国公府,和段嘉沐离开。不过,她有迷药,明明可以对我下手,但她没有,所以她还是舍不得伤我。”
&esp;&esp;“哎”,玄真道长还未言语,就叹了口气:“务之啊,情之一事,不可勉强,该放手便放手吧。”
&esp;&esp;陆易安转过身,眼睛明亮,语气坦然:“师傅,对于她,我不会放手。我知道我是在犯错,但是我甘愿受罚,就算是受罚一辈子,我也不后悔。”
&esp;&esp;玄真道长用拂尘的一头轻轻敲了敲陆易安的手臂,肃穆道:“可惜,现在是你不放手,也不行了。”
&esp;&esp;陆易安颇有些以为,挑眉问道:“什么意思?”
&esp;&esp;玄真道长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斟酌着开口:“宋二小姐的命盘我仔细看了,她应当……不是此世间人,或是妖女,或是天女。”
&esp;&esp;自从他第一次在国公府见了宋常悦就觉得,她不同于常人。和袁天刚交流后得知,袁天刚已替她看过相,说是天凤之命,皇后之相。
&esp;&esp;而玄真道长作为道家高人,擅卜卦测算,八字排盘。他见过宋常悦之后便排了她的命盘,就算本身已算过很多人的命盘,见多识广,排出宋常悦的命盘结果,也觉得不可思议。
&esp;&esp;昨日再排了一次,还是如此结果。他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告诉陆易安。
&esp;&esp;陆易安心中巨震,迟疑了一会才说道:“师傅,别叫她妖女,她肯定不是。袁天师说她是天凤之命,皇后之相啊。”
&esp;&esp;就是因为这个陆易安才有了继承大统的想法,既然她会是皇后,那也只能是他的皇后。
&esp;&esp;虽然陆易安早猜得到宋常悦有秘密,甚至隐有猜测,有这样的可能,但当玄真道长宣之于口,他还是觉着有些虚幻。
&esp;&esp;陆易安给宋常悦在房间用的熏香,虽然可以使人神志清明,但是不可能使痴傻了那么多年的宋常悦突然就恢复神志,而且她现在还如此聪慧过人。
&esp;&esp;宋常悦在和段嘉沐订婚时,就提出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和过几年才要孩子,只求一人心这是正常,但是不生孩子,这对于本朝马上成婚的女子,真是惊世骇俗的言论。
&esp;&esp;她还教段嘉沐什么是尊重,特别提到要像对待男子那样对她。陆易安和她议政时,她提出要增设女官,还有其他建设,都不是这个年纪女子的认知。
&esp;&esp;她能找到水源的上游,认识能治疗腹泻的矿石,还不让人喝生水。
&esp;&esp;宋常悦虽说不再排斥陆易安,但对他并无感情,甚至算得上心硬如铁,却总是对他年少时的孤单落寞有触动和共鸣。
&esp;&esp;宋常悦没有出过长安,却对很多地方、很多事情都了解甚深,还会画地图。虽然她说是通过看书,但是却已经远远超了书中可以了解的深度。
&esp;&esp;还有宋常悦看到国公府密室的机关,这是玄真道长制作的,记录奇门遁甲之术的书里,也没有提及。当时宋常悦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奇,而是直接问他密匙是多少。
&esp;&esp;最让他有此种猜测的是在中秋节时,宋常悦说她会在一个人时,想吃月饼就去买,这怎么都不该是宋家二小姐会做的事情,况且之前的中秋节,她都还是痴傻。
&esp;&esp;但陆易安见过宋常悦之前的样子,宋家也没有另一个女儿,可以确定人没有换。
&esp;&esp;他想起二月初一在南五台山遇见宋常悦那天,陆风是在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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