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南宫灵倘若留在原地,不是中剑尖,便是挨一掌。
&esp;&esp;君子平日在江湖上行走,出手总是避让三分,免得伤人太过。
&esp;&esp;像现在这样,给人强大压迫感的时候,是几乎见不着的。
&esp;&esp;哪怕别人把剑横在他脖子上,要杀了他,花满楼也只会从容笑着,就算出手解救自己,也是和风细雨,点到即止,绝不多伤人半分。
&esp;&esp;可南宫灵却把剑横错了地方。
&esp;&esp;他不应该找少女的。
&esp;&esp;被掌风逼迫,南宫灵只能一个后翻,落到屏风外面。
&esp;&esp;这时候,楚留香和黑珍珠已经到了。
&esp;&esp;“果真是你。”楚留香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十分复杂。
&esp;&esp;他有着叹息,有着悲伤,有着痛苦。
&esp;&esp;——亲手将自己朋友抓住伏法,总是痛苦的。
&esp;&esp;但是罪恶不论情分。
&esp;&esp;他必须这样做。
&esp;&esp;南宫灵冷笑一声:“我本来是不想和你刀戈相见的。”
&esp;&esp;“你要是真不想和楚兄刀戈相见,就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既然做了,就应该明白,迟早会让他发现的。”花满楼这么说道。
&esp;&esp;君子整个人挡在屏风口,没有再动手。
&esp;&esp;南宫灵看着半包围他的三个人,目光悄然往后一瞥。
&esp;&esp;他想从窗口往外突破。
&esp;&esp;可陆小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窗台上。
&esp;&esp;浪子头发还湿着,在慢吞吞地将发尾从衣服里弄出来。
&esp;&esp;南宫灵明白,自己这次是没办法逃了。
&esp;&esp;可他不是束手就擒的人,兀自无用挣扎了两招。
&esp;&esp;一招,向着黑珍珠而去,被楚留香接了。
&esp;&esp;一招,面上向着花满楼而去,实际上是想要朝屏风后面的竹枝枝伸出魔爪,被花满楼识破。
&esp;&esp;君子难得恼怒,抓住南宫灵的手用力一扭,直接将人压在了地上,反手扣押。
&esp;&esp;南宫灵自打做了少帮主之后,还没有受过这种屈辱。
&esp;&esp;他拼命地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挣不开。
&esp;&esp;他惊讶地发现,花满楼的功夫其实并不比陆小凤差,只是君子如玉,出手也温柔,总令人觉得他武功尚好,却并不觉得特别好。
&esp;&esp;“别乱动了,不然苦的是你自己。”花满楼提醒道。
&esp;&esp;陆小凤有些诧异地看了花满楼一眼。
&esp;&esp;挚友竟然在生气。
&esp;&esp;他急了。
&esp;&esp;浪子带着几分看好戏的心情,从窗台跳下来,找了根绳子把南宫灵五花大绑,推到自己房间去。
&esp;&esp;黑珍珠看南宫灵不顺眼很久了。
&esp;&esp;她跟在后面,双眼盯着他后脑勺,手中鞭子握紧。
&esp;&esp;——想鞭一个人的眼神,也是掩盖不住的。
&esp;&esp;楚留香也跟着进了陆小凤房间。
&esp;&esp;由始至终,陆小凤和楚留香的眼神,都没朝屏风瞥过一眼。
&esp;&esp;瞬间,原本拥挤的房间,变得空旷。
&esp;&esp;只剩下花满楼和少女。
&esp;&esp;“花神,我冷。”竹枝枝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
&esp;&esp;他们打了那么久,澡盆里面的水都快要凉了。
&esp;&esp;花满楼眼睛看不见,可是他的听觉很好,想象力也很不错。
&esp;&esp;光是听着少女的嗓音,和水波晃动的响声,他都能想象出来:少女两掌垫在浴桶上,下巴枕着手背,可怜巴巴地看着屏风外他的身影。
&esp;&esp;那双眼睛被热气氤氲过,说不定还带着一汪水泽,将星辰似的眼眸浸泡。
&esp;&esp;屏风对君子而言,形同虚设。
&esp;&esp;事实上,竹枝枝眼里只有对他身影的垂涎,并无半分可怜。
&esp;&esp;“你的衣裳……放哪里了?”花满楼问道。
&esp;&esp;君子耳朵不错,鼻子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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