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爷对夫人说:
&esp;&esp;“廖家你是清楚的,当家人已经是县令了,听说年后还要高升。他家小儿子虽然混不吝了一些,却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哪家的爷们不花心?”
&esp;&esp;夫人笑着称是:
&esp;&esp;“廖二是个会疼人的,姑娘嫁过去日子不会过得差。”
&esp;&esp;三言两语就定下了女孩子的一生。
&esp;&esp;长随有些同情二小姐,但她爹不疼娘不爱,自己这些下人也做不了什么。人家好歹还是去当主子的,比他们世代给人当家仆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esp;&esp;芦苇恰好扫到窗外,也听见了这些话。
&esp;&esp;她对此不敢苟同,毕竟妻妾成群一向是贵族的奢侈享受。在平民阶层,哪有纳妾的?没那个钱,也没那个本事。
&esp;&esp;富庶朝代的老百姓都这样了,更别提往前的庶民们。
&esp;&esp;芦苇所见所闻都是一夫一妻,还有好多汉子娶不到媳妇找契兄弟。她没见过“男人都花心”,只见过“有钱有势都花心”。
&esp;&esp;芦苇沉默地继续扫地。
&esp;&esp;窗户里看见她像幽灵一样飘过去的老爷:……这丫头怎么又晃悠到这里来了?
&esp;&esp;老爷正想说什么,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跑进来,脸上尽是焦急之色。他已经顾不得不能擅闯主子的屋子了,因为事情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应对的。
&esp;&esp;来人不等主子呵斥,就惊恐地说:
&esp;&esp;“出不去了!怎么都出不去了!”
&esp;&esp;夫人眉头一皱:
&esp;&esp;“什么出不去了?你说清楚些。”
&esp;&esp;这人是老爷身边伺候的,若非如此她早就呵斥上了。
&esp;&esp;报信的人语无伦次,说了好半天才说明白发生了什么。
&esp;&esp;说是迷雾笼罩了整个府邸,院墙外就是大雾。院墙内一点雾气都没有,看起来非常怪异。
&esp;&esp;他因为还要替老爷传信,硬着头皮走进雾里想出去。结果怎么绕都找不到路,最后总会回到府内。
&esp;&esp;这一定是鬼打墙!
&esp;&esp;夫妻俩都不信这番话,听起来太不合常理了。他们府上好端端的为何会闹鬼?近期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esp;&esp;老爷指了长随去看看情况,两刻钟后长随跌跌撞撞地回来,汇报的内容一字不差。
&esp;&esp;夫妻俩这才大惊失色。
&esp;&esp;夫人立刻起身:
&esp;&esp;“去佛堂!”
&esp;&esp;既然已经出不去了,那想要躲开府内的鬼怪,自然是要去能庇佑自己的地方。说不定等鬼杀够了人,就会解除禁制。
&esp;&esp;老爷也一下子反应过来:
&esp;&esp;“对对!去佛堂!”
&esp;&esp;夫妻俩一个都没想起来府内的其他姨娘和孩子,生死攸关的时候显然只顾着自己了。
&esp;&esp;芦苇呆呆地握着扫把看着他们呼啦啦离开,有些不知所措。
&esp;&esp;她也听说闹鬼了,本来是很慌的。可想到自己的出现就很奇怪,突然有点心虚起来,怀疑这个闹的“鬼”别是她吧?
&esp;&esp;院子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扫帚丢了。她得去找找她娘,或许她娘也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呢?
&esp;&esp;芦苇的母亲菘这会儿正在大厨房里头给人打下手。
&esp;&esp;师傅嫌弃她笨手笨脚的菜都切不好,没怎么用过铁刀这种奢侈品的菘缩着脑袋不敢反驳。
&esp;&esp;她以前生活的环境没有精细做饭的必要,大家都是糊弄着饿不死就行。
&esp;&esp;也就是近些年日子好过了,家里才买得起刀刃镶了条铁片的木刀。还是没开刃的,得自己拿回去磨。
&esp;&esp;没有刀工,那就只能洗菜了。
&esp;&esp;大师傅把主家的饭菜做好,就背着手去吃自己的午饭了。有人拉了菘一把,带她去吃大锅饭,这是她们的午膳。
&esp;&esp;菘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esp;&esp;“我、我能吃这么好的东西?”
&esp;&esp;这可都是白花花的米!菜还是加了油炒的!还有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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