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杀人,永远是战场第一。”
&esp;&esp;虎蛮骑兵汇聚在他的身后,他们皆极缄默沉静,犹如猛虎爪牙,等待着来自于军神的下一步的命令,姜素眸子平静,看着水流。
&esp;&esp;数日之前——
&esp;&esp;应国的皇宫当中,姜万象也在和李观一差不多的时间里面,得到了来自于前方的情报,镇北城,这个天下第一雄城,就如同一块肥美的肉一样,摆在了他的面前。
&esp;&esp;只要伸出手,就仿佛可以将这功业抓在了手中。
&esp;&esp;若是庸碌之主,或许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按捺不住野心,催动兵马,挥军前去了罢,但是那老迈的君王看着镇北城许久之后,却只是无可奈何地笑起来了:
&esp;&esp;“陈鼎业啊陈鼎业,到了这般时候,竟然还能够给我拿出这样一个问题出来。”
&esp;&esp;姜素那时候就站在姜万象的身边,看着这老迈君王无可奈何去笑,姜万象道:“虽然我等还有之前的计策,但是,这样的机会,也是千载难逢了啊。”
&esp;&esp;“陈鼎业这毒龙,难得用自己为代价去做一餐饭,邀我等共同赴约,朕的身子,恐怕是支撑不住了,但是卿,却不能够辜负这一场大宴啊。”
&esp;&esp;“八百年开一餐,足以名垂青史,足够提气,足够痛快,至于之后的计谋,倒也是不那么影响的……”
&esp;&esp;姜万象的白发已经灰白,看着那情报,从容不迫:“寿数将尽之前,可以看到如此的一幕,也算是对得起我等戎马一生,卿且去。”
&esp;&esp;“也算是和李观一打个招呼,之后,终归是我们和他的争斗了,都是中原儿郎,打生打死,没有什么,中原的英雄们,在这多少年来,不就是打生打死的吗?”
&esp;&esp;“可是,如果打生打死,耗尽英雄的血之后,好不容易又有一统的可能性,却因为自己打的内耗厉害,反倒是给外面的人趁虚而入,在我中原的地方胡来,这样叫后人骂我们。”
&esp;&esp;“姜素。”
&esp;&esp;姜素垂首,道:“陛下。”
&esp;&esp;姜万象脸上露出了老迈豪迈的笑意:
&esp;&esp;“去灭了突厥吧。”
&esp;&esp;老迈的君王越过了太师,脚步一步一步,道:“我这一生,走到如今,犹如一场大戏,戏终究是有散场的时候,也有最后最高潮的时候,可在之前,也要有暖场的前戏。”
&esp;&esp;“陈鼎业或许要亡了,朕,也该走这最后一战了。”
&esp;&esp;风吹拂而过的时候,草原晃动,犹如那波涛汹涌。
&esp;&esp;突厥大汗王没能等到自己的援军,而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中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终于意识到了陈鼎业要做的事情,白发苍苍的大汗王看着前方。
&esp;&esp;身中蜚毒的陈鼎业双手拄着剑,遥遥注视着这突厥数百年的最强汗王,风吹拂过去的时候,陈鼎业的战袍翻卷着,白发散乱,仔细去看的时候,眼瞳带着中了蜚毒之后的特殊色泽——
&esp;&esp;只是突厥汗王的性命,怎么够呢?
&esp;&esp;君王之死的雍容,就是以自身的血肉为酬,将突厥最强的战将和王者死死拖在了这里,若是可以的话,他也希望可以做到更多,但是可惜,可惜。
&esp;&esp;面对这样的情况,陈鼎业选择了把自己的一切,全部都压上了桌子,他虽然没有了援军,也从不相信什么情谊,却唯独相信着自己的对手,相信着自己的敌人。
&esp;&esp;他相信利益。
&esp;&esp;相信即便是秦王或姜万象,选择了拿下镇北城,也不会就这样蜷缩在里面。
&esp;&esp;他已经拼尽了大陈最后之血,将大汗王死死拉扯在这里,以秦王的豪气,以姜万象的壮阔,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下,难道还会有第二个选择?
&esp;&esp;以他们的决意,难道会放弃那个机会吗?
&esp;&esp;最差,不过只是他们选择,连带着陈最后的火焰,和那突厥的脊梁,一起踏碎罢了。
&esp;&esp;“彻底的,结束这八百年的恩怨吧。”
&esp;&esp;“自八百年前中原一统开始,就已经有了种种争端,就以大陈的血,将这八百年的恩怨尘封,将草原上的突厥——”
&esp;&esp;“灭国!”
&esp;&esp;陈鼎业拔出了腰间的剑,垂眸,却又想到了那个坚毅肃然的名将,嘴角勾了勾,你说的对,鲁有先。
&es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