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顿了顿，又不好意思地问道：“能给我们一点汤吗？”
&esp;&esp;“当然可以。”陆令嘉应道，拿出两节竹筒做的杯子盛了点汤，又说道：“串子上串着很多不同的菜品，可以自己选。”
&esp;&esp;牛二没想到还能自己选，仔细一看，才发现细长的签子上串着各种不同的蔬菜。
&esp;&esp;有白菜，萝卜，还有菌子，但是量都不多。这般算来，一文钱倒还真不算是便宜的。
&esp;&esp;陆令嘉看他脸色变来变去，又问了一句：“您还要吗？”
&esp;&esp;牛二肚子又开始咕咕作响，一咬牙，道：“要。”
&esp;&esp;他选两个两串看着量最多的白菜，放进那两个竹筒杯里。
&esp;&esp;随即递了一个给王铁柱：“铁柱哥，一起吃。”
&esp;&esp;王铁柱还有些诧异，没想到有一份竟是給自己的。
&esp;&esp;他恍惚接过，咬了一口。
&esp;&esp;白菜鲜甜脆口，放在肉骨汤里炖久了，浸满了汤汁的肉香。
&esp;&esp;“这汤真香。”他咬一口刚刚还没啃完的馍馍，再喝一小口汤配着，干硬的馍馍都变成了美味。
&esp;&esp;牛二也眼睛一亮：“这两文钱花值了！”
&esp;&esp;等把汤汁都喝完了，胃也暖了，身体也跟着热乎起来了，方才的疲倦感仿佛都消失了。
&esp;&esp;牛二：“铁柱哥，走，干活去。”
&esp;&esp;王铁柱也跟着浑身充满劲儿：“走！今天要多搬两袋沙包，明天还来买！”
&esp;&esp;他又冲着摊子里的几人确认了一遍：“明儿你们还来这摆摊吗？”
&esp;&esp;崔氏已经激动了，语无伦次地应着：“来，来的，肯定来。”
&esp;&esp;待人走后，她还有些恍惚：“真的就卖出去了？”
&esp;&esp;一个签子上就这么点东西，她开始都做好今天一串都卖不出去的打算。
&esp;&esp;张婶此时已经把摊饼子的东西都摆好了。
&esp;&esp;一排的菜盆，胡萝卜丝，白菜丝，薄脆、油条等等
&esp;&esp;再往里架着一块圆形的铁板，铁板下面摆着一个火炉，旁边还放着几瓶酱料罐子。
&esp;&esp;她一边拿这一把斜口铲把铁板边角上的碎面皮铲掉，一边笑着说道：“崔娘子，我们当时第一次跟大当家去卖胭脂的时候才愣神呢。那么贵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卖掉了！”
&esp;&esp;“可那是胭脂，这些串子上只有这么一丁点菜，他们能买吗？”
&esp;&esp;还在一边忙着串串子的吴婶也接了一句：“我觉着会买。”
&esp;&esp;几人说话间，摊子前又来了好几人，陆令嘉重复了一遍前面的话语，来人都痛快地掏钱了。
&esp;&esp;有买煎饼的，也有买串串香的。
&esp;&esp;有个小伙子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巴，忍不住地把今天赚的几枚铜板都掏了出来，指着摊上的东西说道：“我要一份这个煎饼，再来五串这个签子的。”
&esp;&esp;“煎饼要加鸡蛋吗？加鸡蛋要贵两文。”陆令嘉问道。
&esp;&esp;那人犹豫半天，最后砸巴着嘴道：“加，两文钱，我等等再去扛两袋沙包就能赚回来！”
&esp;&esp;张婶一听，连连应道。
&esp;&esp;把面糊在锅面上摊开，敲了鸡蛋撒上葱花，再用特制的酱料一抹，每个菜盆里的菜品都搁了一点。等时间一到，张婶就用铲子把饼子上下卷起，叠成一个长方形，再对半切开，起锅，塞到油纸袋里递过去。
&esp;&esp;“您的煎饼果子好嘞——”
&esp;&esp;那小伙接过煎饼，隔着油纸袋也感觉烫手。但他没忍住，也不管烫不烫的，一口就咬了下去。
&esp;&esp;外面的鸡蛋饼皮金黄诱人，里面的薄脆酥脆蓬松，再加上蔬菜香甜的汁水混在其中。面香、蛋香、酱香，一同在口腔里爆发。
&esp;&esp;他满意地又塞了几口，有些口齿不清：“值了，唔唔好吃唔。”
&esp;&esp;嘴里细碎的饼皮还留在外边，就冲着摊位喊着：“那个串串，我再来五串，太好吃了，多给我加点汤。”
&esp;&esp;刚刚没走近他就闻到了，那锅子汤香得很！
&esp;&esp;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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