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2月26日,我从昨天一直砍树砍到今天,我以为我已经砍够了一百斤木头,于是用绳索把那些木头带回家,上了秤。天哪,这么多的木头,才仅仅只是十几斤,是秤坏了,还是我疯了?
&esp;&esp;我就知道这个伐木任务没有这么好完成!
&esp;&esp;……
&esp;&esp;2月27日,近处的树都被砍完了,今天走得远了点,虽然砍到的木头变多了,但也非常劳累。回来路上,还有点迷路,幸好我的伐木证没有丢失,我举着它,最终在凌晨前找到了回家的路,赶了回来。
&esp;&esp;我想我需要休息。
&esp;&esp;……
&esp;&esp;2月28日,今天砍树时,我遇到了一只会说人话的猴子!
&esp;&esp;我当时正在无聊地边挥动斧头,边唱歌,忽然有一道声音和我对唱,唱了几句我才发现不对,一回头就看到了那只猴子,它在冲我笑,并喊我的名字。我没有忘记守则上的内容,我什么都丢下了,疯狂地跑回安全小屋,清洗自己的手和脸。
&esp;&esp;我查看了床头柜,里面什么都没有。这让我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守则在告诫什么,但遵守它,是没有错的。
&esp;&esp;……
&esp;&esp;2月29日,在搬运木头时,我的伐木证不小心从口袋里掉了出去,昨天见到的那只猴子提醒了我。我捡回了伐木证,但没有对它表示感谢,我不敢和它说话。它只是一只猴子。
&esp;&esp;返回安全小屋后,我仍然清洗了手和脸,然后便坐在桌子前,写下了这则日记,写到这里,我已感觉疲累不堪,是时候赶紧睡觉了。
&esp;&esp;……
&esp;&esp;2月30日,今天我没有去远处伐木。
&esp;&esp;一觉醒来,我连日来的疲惫都消失了,但内心里却一直有种愤怒的情绪,想要干翻这操蛋的金色堡垒,干翻这操蛋的世界!
&esp;&esp;我吃掉了床头柜里的食物,拿着斧头出门,把小屋前后的树都砍倒了。其中一棵树上掉下来一张蛇皮,我看着它感觉有点恍惚,好像脑海里有什么声音一直在提醒我裹上它一样。
&esp;&esp;但谁家正常人会去把一张血淋淋的蛇皮裹在身上?
&esp;&esp;我把它丢去了一边,又把砍好的木头码放到屋后,称一称。
&esp;&esp;我终于确认这秤是真的坏了,木头越变越多,它显示的重量却越来越少,这绝对是坏了,不然还能是什么!
&esp;&esp;我在居民区到底得罪了谁,谁要这么陷害我!可他们明明不可能管得到狩猎区!
&esp;&esp;……
&esp;&esp;2月31日,我萌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提着斧头,冲进居民区,去砍死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
&esp;&esp;天知道,我曾经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很喜欢自己那身得体的西装。
&esp;&esp;但现在,我不得不在这原始野蛮的地方,从事着这低贱的劳苦工作——(划掉,涂改)——不,我不该这样想,所有职业不该有高低贵贱之分,西装革履不是上等人的皮囊,辛苦劳作不是下等人的本分。
&esp;&esp;(字迹逐渐潦草扭曲)
&esp;&esp;人类的世界同样是动物的世界,人类难改动物的习性!
&esp;&esp;所以人类就是动物?
&esp;&esp;我是,你也是,大家都是?
&esp;&esp;什么是人类,什么是动物?
&esp;&esp;……
&esp;&esp;2月32日,我将看到狩猎区的出口,我要离开了。”
&esp;&esp;日记到此为止。
&esp;&esp;最后一页留下了半个黑红的手印,犹残留着一点血腥的味道。
&esp;&esp;黎渐川收起日记,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esp;&esp;阅读并记忆这些越发狂乱的文字,对他使用瞳术后还未彻底恢复的精神也有一定的冲击。这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混乱感。
&esp;&esp;从第二次和那只会说人话的猴子见面开始,日记的主人就一步步变得异常了起来。
&esp;&esp;第一次对唱时,他还记得冲回安全小屋,清洗手和脸,查看床头柜。但第二次接受了猴子的提醒,捡回伐木证后,他不仅没有立刻回小屋,还在之后返回小屋后,只清洗了手和脸,没有查看床头柜,就疲惫地躺下了睡了。
&esp;&esp;而日记的日期,也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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