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漆黑牢笼,紧绷的神经慢慢松了下来,表情却变得暗沉压抑。
&esp;&esp;在这样的笼子里,无论站还是躺,都不是正常的姿势。唯有跪与卧,才能舒服。这是一个典型的,用来驯养野兽的笼子。但此时,被关在里面的,却偏偏是人类。
&esp;&esp;有些时候,人与兽,真的有分明的界限吗?
&esp;&esp;黎渐川喉间有无数脏话争相往外挤,但最终挤出来的却是一句有点酸涩的叹息:“……想不想出来?”
&esp;&esp;宁准微微偏头。
&esp;&esp;他似乎真的听懂他的话了,过了几秒,便快速点了点头,再次抓紧铁栏,使劲晃动。
&esp;&esp;“别急,我可以放你出来。”
&esp;&esp;黎渐川观察着他的反应:“但你不能伤人,也不能离开这个房间……除非我带你出去。”
&esp;&esp;宁准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再次迫不及待地点头。
&esp;&esp;黎渐川找到笼子的锁,研究了下,果然发现用串珠的符文就能开锁。
&esp;&esp;咔一声,铁笼的锁开了。
&esp;&esp;黎渐川双眼紧盯着宁准,慢慢打开了笼门。
&esp;&esp;笼内,宁准红衣委地,跪坐着,像是对这情况还未反应过来。
&esp;&esp;很快,他回过神了,缓缓地,试探性地,朝着笼外爬出,姿态似人又似兽,带着难以言喻的优雅与野性。
&esp;&esp;忽然,宁准脸上平静的表情一变,化作一道残影骤然跃起,直扑黎渐川。
&esp;&esp;黎渐川神色不变,早有预料般一抬手,直接掐住宁准的脖子,同时顶膝向前,将人砰的一声撞回了笼边。
&esp;&esp;宁准像被猎捕到的野兽一般剧烈反抗,挣扎暴起。
&esp;&esp;但他在力量方面远不是黎渐川的对手,反抗与挣扎换来的只会是更为强硬的压制与束缚。
&esp;&esp;宁准高高扬起头颅,发出濒死般的嘶叫。
&esp;&esp;黎渐川向后扯住了他的枷锁。
&esp;&esp;两人的胸膛彼此挤压,呼吸尽皆急促,既似雄狮与豹子的厮斗,又似爱侣间的抵死缠绵。
&esp;&esp;与黎渐川压迫性极强的强横动作不符的,是他始终垫在宁准背后的手掌与胳膊。
&esp;&esp;有细微的骨裂声自这两处传来,剧痛侵袭,可黎渐川却毫无反应。
&esp;&esp;他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准,伸手去解宁准蒙眼的红绸。
&esp;&esp;“嗬、嗬嗬——!”
&esp;&esp;宁准被迫仰起了脸,似血的唇间溢出了兽类的喘息。
&esp;&esp;“噗噗!”
&esp;&esp;血肉刺透声传来。
&esp;&esp;宁准的右手突然软化如蛇,自黎渐川单手的禁锢中钻出,五根苍白的手指如尖锐骨刺,瞬间钉穿了黎渐川的肩胛。
&esp;&esp;黎渐川触碰红绸的动作一滞,旋即继续,似对疼痛一无所觉。
&esp;&esp;汩汩殷红自血洞冒出。
&esp;&esp;嗅到血味,宁准的喘息声更大。
&esp;&esp;他的鼻翼微微翕动,唇缝打开,似乎是在痴迷地闻嗅着来自黎渐川身上的腥甜味道。
&esp;&esp;渐渐地,他凶戾的嘶叫变作了呜咽,脸颊浮起湿红。
&esp;&esp;黎渐川仍不理会,耐心而快速地解着红绸。
&esp;&esp;红绸被打了个稍微复杂些的结,黎渐川花费了一会儿工夫才将它取了下来。只是,红绸下显露出的,却不是黎渐川记忆中的一双桃花眼,而是两个空荡荡的血窟窿。
&esp;&esp;黎渐川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褪了个干净。
&esp;&esp;他松开宁准,转身就往外走。
&esp;&esp;但刚走出两步,腰间便忽地被一双染血的手缠住。
&esp;&esp;与此同时,一具温凉的身躯如蛇一般,从他的腰腿处飞快爬上。
&esp;&esp;空了眼眶的美人面自背后露出,伏到他肩头。一点舌尖似朱砂珠,控制不住地滚出了唇间,怜惜而又贪婪地吮食着他流血的伤处,呜呜咽咽,袅袅荡荡。
&esp;&esp;黎渐川的脚步停下了。
&esp;&esp;他缓缓回头,看向宁准。
&esp;&esp;惊怒猝然而起,又被这一双手猝然拦下。
&esp;&esp;好似蒙了一层猩红的视野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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