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颂和她说着话,那只手却丝毫没有停顿。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沿着她的腰线缓缓向上摩挲,指节偶尔擦过肋骨,带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痒意。
羞耻也更甚。
“别……”
许洄音的身子一颤。
他慢条斯理的抚摸却未停下,一寸寸地经过她身体,像在检查属于他的物品是否还完好。
许洄音的脸红得快要滴血,心脏疯狂撞击着胸腔,险些要跳出来。她死死咬着下唇,才能忍住涌上喉口的惊呼和呜咽。
大脑一片空白,刚才还在思考的几何图形早已消失得干净,只剩下身边男人强势的存在感,和在她衣内肆意游走的手。
林朝颂的手蜿蜒向上,碰到她内衣的背扣。她好羞耻,因为她确实穿了他昨天送的内衣。她咬唇隐忍着,他的指尖就划过那排小扣,然后整个手掌都覆了上去。
“嗯……”
宽厚的掌心恰好裹住一侧的绵软。
没有用力揉捏,只是那样覆在上面,用掌心感受着布料下微微起伏的弧度,以及,她因为紧张而格外急促的心跳。
“林朝颂……”
许洄音颤着声叫他。
林朝颂却低下头,下巴抵着她发顶,目光落在她通红欲滴的侧脸和剧烈颤抖的睫毛上。
“号码合适吗?”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恶劣的明知故问的戏谑,“穿着紧不紧?”
“……”
许洄音羞耻得浑身都在发抖,屈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要疼痛维持最后一丝清醒。
她不能反抗,不能激怒他,为了妈妈安心养病,为了她还能继续上课,她必须忍。
她闭上眼,从齿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很合适。”
林朝颂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喉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那笑声震动胸腔,透过相贴的身体传递过来,让许洄音感到一阵阵发冷。
他就在这时抽出了手。
动作干净利落。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许洄音后知后觉,他如此笃定地问尺码,是不是说明,在他心中,她就是那么一个不择余力占便宜的人,不会放过任何他送的东西。
她不希望他误会。
可转念想,她不该在乎那么多。
林朝颂重新坐直身体,拿起桌上的笔,点了点她面前那张空白的草稿纸,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甚至带着点不满:“发什么呆?继续做题。辅助线应该加在这里……”
他指着题目,又开始讲解起来,神情专注得,仿佛刚刚那个将手伸进她衣服里无耻检查的男人是另一个人。
许洄音僵硬地坐在那里,身上还留着他触碰过的战栗和灼热感,她看着纸上他画出的线条,耳边是他清晰严肃的声音,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难以言喻的感觉搅乱了她。
他怎么做到……在摸过她之后,立刻又摆出这副道貌岸然的老师模样?
他总是,一会儿羞辱,一会儿正常,无缝切换,不时碾一碾她的心理防线,都快让她迷失在这段扭曲的关系里。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她攥紧了笔,指节用力得泛白。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要敌视他,不要有丝毫的悸动。
林朝颂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轮廓分明,他讲题时专注的神情,确实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许洄音飞快地垂下眼,死死压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疯子。
疯子、疯子。
疯子……
她在心里又一次无声地咒骂。
真可悲,她竟还是有一丝动摇。
终于,下午的课也结束。许洄音收拾好书包,连一句再见都吝于对林朝颂说,直接跑了。
家里没人,她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她拼命地要把胸腔里属于林朝颂的气息全部逼出去。
才能恢复正常思考的能力。
呼。
晚上洗澡,氤氲的水汽弥漫了整个狭小的浴室。许洄音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流冲洗着身体,终于感觉到一丝舒缓的惬意。
今天多洗了会儿。关水后,她用毛巾擦拭身体,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洗漱镜上。
镜面被水汽模糊,映出一个朦胧却白皙的轮廓。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抹去镜面上的水雾,清晰的身影瞬间显现。
少女的身体纤细,眉眼带着些许的青涩,但胸前的轮廓已经饱满坚挺。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那里,白天被林朝颂手掌覆盖的感觉毫无预兆地再次袭来。
那么清晰,那么具有侵略性。
心跳骤然失控。
怦怦怦地撞击着胸腔。
快得让她发慌。
脸颊也迅速漫上红晕,比浴室里的蒸汽还要热。那股她不想承认的悸动情绪,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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