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岑仰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安分,在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路上,一直缠着我。
“没关系的晚上我还抱着你睡觉呢,我们凑那么近,要是会传染早感冒了”
“就亲一个嘛。”他向我乞求,“求求了亲爱的。”
我用手掌抵着他的侧脸,小声道:“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照顾我的时候也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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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我更完了!周四见。好萌的两个宝宝,我不行了。
摄影,少爷的主场!所以从这里开始凝遇的视角会多一点。
变数
若说刚刚的天色是一杯微醺的蓝调鸡尾酒,轻浅、带点柑橘皮的涩意。那此时的夜空,品尝起来就是一杯浓郁的波特酒,温热、混着雪茄烟尾的焦糖气息。
沿e8公路折入峡湾支线,驶往ersfjordbotn的途中,天空像是浸入了染缸,深靛蓝的丝绸上蒙着一缕隐约的青绿雾气,随着微风,在北边的天幕上轻轻翻卷着。
云层薄处透出轻浅的光弧,我吸了吸鼻子,脑袋还有些发晕,怔怔地盯着那像是要破冰而出的梦境。
“极光要来了。”
“嗯”岑仰嘟囔一声,我听到动静,垂眼去看,抬手摸了摸那卷毛脑袋。
我心疼他这几天照顾我一直没睡个好觉,刚刚哄着让他靠在我肩头睡了一会儿。许是听到了我的声音,他眼皮轻颤着,已有苏醒的迹象。
“aan”
我摸着他脑袋的手一顿,大脑被这句喃喃冲击得不知所措,“妈妈?是做噩梦了吗”
岑哥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嘴里念着妈妈。想到这,一阵钻心的疼就倏地袭来,如电流般的酸麻,心底空落落的。
“哥哥,醒醒”我用手去缓缓推着他的脑袋,我想让他快点醒来,忘记睡梦中的挣扎和不愉快。
“怎怎么了?”岑仰晃了晃脑袋,脸上看不出一丝被吵醒的不悦,只是迷糊地眨了眨眼,随即紧张地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眉头一皱,鼻子一酸,真是有些讨厌他总是这么照顾我了,他能不能关心关心自己呢?
“没有”我吐出了憋着的那口气,笑着捧着他脑袋,说,“你刚刚说梦话了。”
“说了什么?”
“说想让我亲你。”
他挑了个眉,眼睛倏地睁大了,嘴巴嚅嗫着。我不需要他说些什么来反驳或是解释。我往前探了探,在他的嘴角留下一个吻,“只能这样了。”
他或许被这猝不及防的吻吓到了,愈发迷茫地盯着我。我视线在那深邃的五官上游移,定格在那双蓝眸的瞬间,彻底沦陷。
极光的绿带,悄悄缠上了他的睫毛,那双眼睛倒映着绿与紫的色彩。
“哥哥极光出现了。”
他的目光挪向我身后的车窗,轻声应道:“是啊,极光来了。”
岑仰的眼睛就是极夜时分ersfjorden的海。
窗外的山岭沉默如碑,渔村的灯火已亮,疏落地散布在岸边。偶尔几只海鸥从仓库屋顶跃起,又扑簌着落下。
开尔文站在堤坝上,举着仪器,等我们一走进就开始交代,“极光活跃指数正逐步上升,现在是kp4,属于中强等级,”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指向北方的天际,“肉眼可见了,看那边。”
颜色尚不浓烈,浅翠绿与灰蓝交织,缓缓舒展。
“老大!”不远处传来陆舟的喊声,“这边角度不错!”他站在一个突出的岩块上朝我招手,“背后是整片湾区,地形自然包围,能聚焦主体,还能收极光走向。”
大声说话对现在的我来说有些费劲,于是我让岑仰替我回应,“可以,先记着!我们再看看。”
“我再找一块稍高的位置做广角底图。”苏桃小跑着从我身边擦过,踩着碎石翻越堤坝。
我下意识抬手想拦住她一步,“慢点,小心脚下!那块坡上有碎石,残雪薄滑,摔了可不轻。”
“抱歉!老大,我会注意些的。”苏桃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脚步却还是轻快。
我朝身后招了招手,“秦欲闻,你跟上去陪着,别让她一个人。”
秦欲闻点点头,拉了拉衣领就追了上去。我则被那水面吸引住了,一边留神着倒影,一边顺着堤坝缓缓找角度。
极光虽未完全展开,但那抹青绿的光带映入水中,与天色连成一线时,虚实交融,竟创造出魔幻般的空间感。
我屏息凝神,试图记住那一瞬的构图,却忘了脚下还覆着碎雪和湿滑的石缝,猛地脚下一滑,整个人骤然失衡,堪堪向前扑去。
“凝遇!”岑仰的声音如炸弦的大提琴。
下一秒,我被一股力道牢牢揽住。他冲得太快,连喘息都没来得及,手臂稳稳箍在我腰间,将我整个护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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