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直接搁筷,皱眉打量,似乎正在思考该如何将这些糕饼毁尸灭迹。
神情肃穆端庄,行为幼稚非常。
下巴尖尖的,跟只挑食的瘦猫一样。
宁若缺旁观了好一阵,弱弱地开口问:“不想吃的话,要不要吃点肉?”
殷不染转过头来看她,并没有回答。
“我处理得很干净。”宁若缺从荷包里取出叶子包好的鸡腿,还肉疼了一下。
因为很早之前的经历,她有囤粮护食的坏习惯。
尤其是现在还未辟谷,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饿肚子的时候。
今天已经连续两次给吃的出去了。
她见殷不染目光平静,再看看餐盘里造型精致的点心,有些懊恼起自己多此一举。
“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
正欲收回,耳边响起一道骄矜的命令。
“喂我。”
剑出惊鸿 她竟然生出了殷不染很好喂的……
救命!
宁若缺心中警铃大作,恨不得立刻把刚才说的话吞回去。
她和殷不染是什么关系,哪能如此亲密?
她果断拒绝:“失忆的事还没弄清楚,这样不妥。”
殷不染面无表情地盯她,忽而垂眸,伸出自己细瘦的手。
她低声道:“我这双手,眼下怕是连银针都执不起了。”
阳光恰好落在她的手心里,模糊了轮廓,仿佛下一秒就会如流沙般消散。
“……”
宁若缺默默检讨,人家只是没有力气,不得不求助于旁人。她却误会殷不染是想和自己亲近。
实在是想太多了!
误会解除,宁若缺索性坐到殷不染对面。
她是随便惯了,手里有什么就吃什么,也不太讲究。
但以殷不染的性子,直接拿给她吃怕是要被嫌弃的。
幸而宁若缺的手艺很好,山鸡先烤后闷,鸡肉香软多汁,能够轻松脱骨。
她用筷子仔细将鸡腿拆开,正想喂,手停在半空中,却再一次顿住。
再怎么说,这份食物也太寒碜了些。既不珍贵也不精致,与殷不染格格不入。
许是见她停顿太久,殷不染幽幽开口:“你舍不得了?”
“不是。”
宁若缺连忙作势欲递,然后在对方探头的一瞬间下意识地缩了回去。
很像是在钓鱼。
殷不染差点咬了口空气,且面前人眼神游移,动作僵硬,她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你若实在不想,那就算了。”
话虽是这么说的,表情也冷冰冰的,可她偏头时眼眸中分明有一丝失落。
宁若缺连忙端正态度,飞速解释:“抱歉,我有点不习惯,现在可以了。”
她生怕人一言不合,又开始掉眼泪。
于是摒弃杂念认真投喂。
只需要伸出筷子,凑近点,殷不染自己就会吃。
她咬住一点肉,将散落的白发别至耳后,随后细嚼慢咽地吃。
因为角度的问题,宁若缺甚至能看清她喉咙吞咽的动作、略敞的领口、以及一枚落在锁骨上小痣。
偶尔送一筷子切好的水果,殷不染也会乖乖吃下去。
一来二去,她竟然生出了殷不染很好喂的错觉。
以至于连投喂殷不染这一动作,都变得像修炼一样,心无旁骛起来。
宁若缺发现殷不染吃肉慢吞吞的,偶尔还会走神。
她听见了清桐和殷不染的对话,猜想这梅花糕估计是补药。
干脆趁殷不染不注意,飞快地夹了块梅花糕,企图投喂给她。
后者不冷不热地瞥她一眼,低头作势去咬。
却在凑近的一瞬间偏头,抓住了宁若缺的手腕。
“你——”宁若缺猝不及防,眼睁睁地看着殷不染突然凑近,把什么东西塞进了自己嘴里。
东西一入口就化了,带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苦、以及锈铁一般的血腥味。
宁若缺皱了皱眉,抿着嘴好久,才让这股味道散开。
手里的筷子还拿得极稳,梅花糕一点没掉。
她怀疑殷不染这一手是从自己这里学来的。
“什么东西?”
殷不染就着宁若缺的手,若无其事地咬了口梅花糕。
也蹙起眉来,不愿再碰了。
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蛊毒,解药在我这里,需得三日一服,否则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
看她神情不似作假,宁若缺尝试运转了一下灵气,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不信。”
没在宁若缺脸上看见惊慌失措的表情,殷不染眯了眯眼睛,原本计谋得逞的愉快感,一下子大大减半。
她百无聊赖地呷了口茶,漱掉嘴里的苦味。
“不信?那你尽管跑,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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