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生办公室。
“患者整体伤势不算很重,静养几天就好了。”
“谢谢您。”
向医生道过谢之后,靳舟就出了医生办公室去医疗器械店买轮椅了。
在赶往医院的路上, 一辆对向车道的车突然毫无预兆地踩油门直直地撞上了何以安的车。
好在何以安的反应十分及时, 在车辆冲撞过来的第一时间进行了应急躲避。
所以尽管车头部位因为猛烈的冲撞而凹陷变形, 但何以安的伤势也不重,只是面部有些擦伤,腿部骨折。
车祸发生的第一时间,交警就赶到了现场。
肇事方自称是位刚拿到驾照的新手,没看清红绿灯, 一时间紧张,将油门当成了刹车, 所以车辆失控撞上了何以安的车。
他的认错态度不错, 自愿承担了何以安治疗所需要的一切费用,保险公司来了之后也第一时间给出了赔偿方案。
现在是车祸发生的一个小时之后, 何以安的情况已经暂时稳定了下来。
靳舟推着轮椅回到病房的时候,对方正坐在病床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两人都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交通事故并非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更大的可能性是有人蓄意报复,但她们都默契地没在此刻提起。
靳舟将医嘱转告给她:“医生说你腿部的骨折不算严重, 但这几天也要尽量避免随意走动, 如果急着出院的话最好是坐轮椅出行,所以我去给你买了一辆过来。”
明明是刚刚才死里逃生的人, 何以安却表现得十分冷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谢谢。”
医生的建议是让何以安留院观察两天, 等到身体的情况稳定了再出院, 但她说要回警局去继续处理手上的案子, 坚持今天就要出院,此刻已经换掉了病服。
靳舟没有劝阻,只是有些担忧她自己一个能否照顾好自己。
“你的家人在c市吗?要不要打电话叫她们过来照顾你两天?”
何以安从病床上撑起身来,将自己挪到轮椅上,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没有家人了。”
靳舟哑了声。
这时候何以安的电话响了,她当着靳舟的面接起来:“有什么事吗?”
靳舟站的近,所以理所当然地听见了电话那头传来任舒的声音。
“我的人有消息了,燕镇那边确实有古怪,但是目前还没掌握实质性的证据。”
何以安思索片刻道:“我明白了。”
任舒的声音有些疲惫,但她还是分了些神关注好友的情况:“你那边怎么样了?能找到人吗?”
何以安的目光深邃沉着:“不能保证,我还在医院,只能尽量赶进度。”
听筒那边的任舒瞬间就猜到了发生的事情,再开口时没了平时的淡定:“你也被报复了?”
何以安没有说的太绝对,只道:“有可能。”
任舒关心道:“伤势严重吗?”
何以安轻描淡写道:“腿骨折了。”
任舒骂了一声脏话:“那去燕镇的计划得推迟了。”
燕镇坐落在大山深处,没有直通公路,汽车没办法直达,要走上几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
而按照何以安现在的情况,要去那边显然是有些苦难。
何以安长出了一口气:“只能先这样了。”
两个人都在医院,背景声音便未免有些繁杂,任舒那边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像是去了个人少的地方,安静了不少。
“我现在担心的问题是,时间拖的越久,留给犯罪团伙的反应时间就越多,这几天足够他们去打点好一切,把以前留下的蛛丝马迹全都摆平。”
“我知道。”
何以安明白任舒的顾虑,实际上她的心中也正在为此而感到焦躁。
局里最近多了很多双盯着她的眼睛,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师出无名地派人前去市卧底查案,少不得要被扣上顶滥用私权的大帽子。
任舒又自顾不暇,眼下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选可以深入到燕镇去探查,计划便只能推迟。
这个时候,靳舟开口了:“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方便问问吗?”
任舒的语气有些警惕:“以安,你身边怎么还有声音?”
何以安抬眼看了看靳舟,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在此时询问这件事情的用意,嘴上回答道:“是靳舟,她和我一起在医院里。”
任舒显然没想到手机那一头的另一个人是靳舟,但她的反应很快,礼貌地问了一句:“靳律师也受伤了吗?”
“没有。”
“那就好。”
说完这一句,任舒就没再开口说其他的了。
她向来冷静清醒,不会在调整自己的情绪上花太多时间,没有可能的人就是没有可能,现在靳舟于她而言就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何以安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问靳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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