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对你的心意,绝不是假的。”
“闭嘴!”你如同被烫到,发疯般用力甩开他的触碰,声嘶力竭地吼道,“你永远比不上他!永远都不!”
你将心中最真实的话吼了出来,如同最后的宣战。
果然,这句话触碰到了暃最深的逆鳞,瞬间点燃了他极力压抑的暴戾,他脸上那刻意维持的深情面具轰然碎裂,暴露出来的是他惯有的倨傲,以及你从未见过的令人心悸胆寒的阴鸷。
一股带着杀意的威压瞬间从他身上弥漫开来,连烛火都为之暗淡,你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他眼中那闪过如同野兽般的寒光,让你怀疑他下一刻就会拧断你的脖子!
“呵……”暃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你,你总是这样……不识好歹。”
他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因哭泣而狼狈不堪的脸,目光扫向房间一侧那扇巨大的紫檀木雕屏风。
“不过,今日是你我洞房花烛的良辰吉日,作为你的夫君,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对着屏风方向道:“出来吧,澜。”
澜?
你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还是被这极致的痛苦刺激得产生了幻觉?
你猛地抬起头,循着暃的目光,震惊地看向那扇巨大的屏风。那屏风上的蟠龙在烛光下张牙舞爪,仿佛活了过来。
屏风后,那浓重的阴影蠕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个日夜担忧牵挂的身影,一步步地从屏风后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澜?”你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张深刻在你灵魂深处,对你永远温柔的脸庞,此刻就在眼前!在暃的婚房里!
你的震惊只持续了极其短暂的一瞬,灭顶的恐惧瞬间欺压而下——一定是澜在逃亡途中被暃抓住了!
否则何以见得,暃这几天都不见人影?
一定是这样!现在……是他来救你?还是暃用你来威胁他自投罗网?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被五花大绑?为什么没有像之前那个被暃抓到的女刺客一样被铁链锁住,伤痕累累?
他就这样……平静地,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甚至……他的姿态,他的气息,都透着异样的平静?
巨大的疑团缠绕住你的大脑,让你一片混乱,但此时此刻,保护澜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你来不及深想这其中的诡异,条件反射般地调整了姿态,强压下所有的痛苦,你猛地从床边滑落,双膝重重跪倒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上!
那沉重的撞击声让你的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你朝着暃深深低下头,额头几乎触地,声音带着急切与哀求,夹杂着绝望的哭腔:
“殿下!是臣失仪!是臣不识抬举,冒犯天威!求殿下开恩,万万不要迁怒他!殿下想要的,无论是兵权还是臣下,您都已得到!从今往后,鹿家上下,唯殿下之命是从,绝无二心!只求殿下……高抬贵手,放澜自由!求您了!”
你语无伦次,只想用自己的一切,用鹿家的忠诚换取澜的平安,你的姿态卑微到尘埃里。
“主上!别这样……”澜看到你这副模样,他终于无法忍受,像一道闪电般冲到你面前,伸手就要强行扶起你。而你倔强地绷紧身体,死死跪在原地。他动作一顿,随即毫不犹豫地屈膝,直挺挺地跪在你身边。他的目光焦急地投向暃,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可话却堵在喉间。
“呵……”看着你们双双跪伏在地,看着你对澜那毫不掩饰的超越自身的维护,暃发出一声冷笑,“你们还真是……情深义重呢。”
他的目光在你卑微跪伏的身影和沉默的澜之间来回扫视,道:“不过,你似乎搞错了,王妃。”
王妃二字,带着羞辱的意味,那是他故意说给澜听的。
“可不是我把他抓来的,是他自己主动来找我的,是吧?我的好——弟——弟?”
弟……弟弟?
之前所有零散的被你刻意忽略或百思不得其解的线索,在这一瞬间串联:那个宸妃早年诞下双生子,其中有一个在战乱中却不慎走失的传闻;澜那如同被浓雾笼罩,从不主动提及的模糊过去;他与暃在身手,反应速度,战斗天赋乃至某些神态上惊人的相似……
这一切,都残酷地指向那个你内心深处最不愿意相信,也最不敢去深想的恐怖真相。
“澜……果然是皇子……”你像是认命一样,从干涩灼痛的喉咙里挤出这句话,脸上露出充满了荒谬的惨笑,“那南疆的密文……是您最关键的诱饵,是么?殿下?”
暃不置可否地笑了,“当年随父皇御驾亲征,平定南疆一个负隅顽抗的小部落。那部落的文字晦涩难懂如鬼画符,我和弟弟当时年纪尚幼,觉得新奇有趣,便私下里学了一星期,用于彼此间简单通信玩耍,权当孩童的游戏。”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谈论这一件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童年趣事,目光转向沉默的澜,语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