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动作无法维持太长时间。
没过多会,她不仅脖子开始发酸,连腿也蹲麻了。
萧昀祈声色无波道:“二叔,上次我已同你将此事说得很清楚了,我能做的有限,并且……”
薛知盈皱着眉头紧抿双唇,努力想要忍耐。
可忽的一个身姿不稳,她惊恐地瞪大眼,下意识伸手就往前抓。
萧昀祈低头,在大腿上看见了一只攀来的手,抓住了他的裤子,又转而要握他的腿。
他脸一黑,伸手抓住了那只纤细皓腕,把人稍稍往前一带。
薛知盈轻扑着趴到了他腿上,一张小脸见了光,仰面超出了案帔外。
“闻、闻玉?”
桌下动静听着好似萧昀祈不耐烦地动腿换个了坐姿,惊得萧明远脸色一变,连忙又解释:“可你知道,二叔在那家当铺耗费了不少精力,如今若是一举查办,你叫二叔和二婶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你看能不能为二叔保下些许?”
萧昀祈垂眸睨了身下一眼,示意她安分些。
薛知盈只是静静地眨了下眼。
“二叔,我说过让你尽早脱手,如今多日过去,你仍旧牵扯其中。”
“我当时不是想着,万一……”
萧昀祈打断他:“没有万一。”
薛知盈有点难受,这个姿势比刚才还要艰难。
她身姿前倾,胸口上皮肉最少的地方正好硌在萧昀祈坚硬的膝盖上,顶得她阵阵窒息。
萧昀祈眸底余光晃过一抹乌黑。
他再度低头,眉心顿时重跳了一下。
她在干什么?
薛知盈仰着头胸口紧抵他的膝盖呼吸不畅,便试图低头含胸缓和。
她一手撑着萧昀祈的大腿,整张脸埋在他两褪之间。
灼息洒进,脸颊霎时感觉到他大腿侧面肌肉绷紧。
萧昀祈眸光微暗,喉结缓慢地动了一下,突然抬起一只腿,膝盖顶开案帔,两腿交叠着避开了她。
薛知盈失去支撑瞬间下滑,整只手顺着他的大腿的线条一路抚下,最终从膝盖处垂落,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闻玉,求求你了,你帮二叔想想办法吧,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看着二叔的心血全都打水漂吗,二叔只求你这一次,无论如何,你帮帮二叔。”
萧昀祈没抬眼,垂着眼睫,眸中正映着一张满是委屈的面庞。
案帔被顶高后,透进了日光,将桌下光景映亮。
薛知盈再次仰头望来,面颊白里透红,杏眼盛着无辜的水光。
他不明白她在委屈什么,但很快见她小幅度地撇了下嘴自己低下了目光。
萧昀祈略有思索,脚尖忽的一动,又重新放下了交叠在高处的那只腿。
黑靴才刚落地,就有一片软绵绵的身体靠了过来。
薛知盈侧身靠着他的小腿,头偏在他的膝盖上,终于找到了舒服的姿势,也终于安分了下来。
她突然想起年少时也有过一次为不被人看见而藏起来的经历。
就在萧府的前厅,她听人说有位妇人找上门来,竟引得萧宁望亲自去迎。
她以为是母亲来看她了,于是未遵守府上规矩偷摸溜去了前厅。
可到了地方才发现,那位妇人并非她的母亲。
想走已是来不及了,她慌乱躲进了前厅的屏风后。
那时,她也被萧昀祈发现了。
俊朗的少年站在屏风旁,身姿笔挺,神情严肃。
他站立片刻,察觉到屏风后似有动静,于是迈步绕到了后方。
薛知盈至今还记得,少年看见她时愣了一下,双唇微张,眉眼舒展,像一幅定格的画卷,好看得不像话。
萧宁望问他在干什么。
薛知盈当即就没了欣赏美丽画卷的心思,一包泪含进了眼眶,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满眼乞求。
少年怔色散去,冰冷无情地移开眼离开了屏风。
但他和萧宁望说:“没什么,父亲。”
……
萧昀祈多看了两眼少女安静靠在他膝盖上放空神游的模样,才重新抬眸看向萧明远。
“也并非全无办法,只要二叔愿意配合。”
“此话当真,好,闻玉,二叔什么都配合。”
萧明远本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但此时已是顾不上多想。
他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从身侧拿出提前备好的锦盒。
萧明远殷勤道:“二叔知你平日公务繁重,还要让你为这等小事劳心费神,这事当真是太麻烦你了,这是二叔的一点心意。”
萧昀祈淡漠地扫了一眼。
桌上锦盒样式精致,盒身绣纹却繁复的蝶恋花图样,粉紫丝线在光下泛着细腻珠光,盒角一枚小巧玲珑的同心结坠饰轻垂,流苏嫣红,分明是闺阁中常见的款式。
萧明远主动解释:“这是内子专程寻来的一种名为琼玉的香膏,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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