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的紧跟在楼颜身旁。
两人到了江家别墅门口,有保姆相迎。
陈盏认得江遇家的保姆,笑着跟她打了招呼。
“林妈。”
被叫林妈的中年妇女“诶”了一声,笑容满面的迎上去。
“陈夫人,盏盏,”她高兴得眼角堆起皱纹,连忙将他们往屋里带,“快请进,夫人正等你们呢。”
楼颜和陈盏进了屋,迎面便看见朝这边走来的江遇和江母。
陈盏面带微笑跟他们打了招呼。
“江阿姨,江遇哥。”
“盏盏,”江母一身朴素温柔,拉过陈盏的手,左瞧右看,上下打量,眼里装满了心疼,“瘦了。”
“哪有,是您总觉得我胖。”陈盏笑着回答她的话。
江母亲昵的替她拨了拨耳边的发,扭头看向楼颜,温柔的斥她,“你也真是的,别对盏盏太严格,平日在学校里受苦就够让人心疼的了。”
“是她自己选择吃这份苦,怪不了别人,”楼颜说:“当初要是听我的,哪有这么多罪受。”
她家里那档子事儿,江母也是知道的,这个节骨眼儿上,这话题不适合多聊。
顿了下,江母生硬的转话题,让江遇把他们往客厅里引。
到大厅坐下,林妈从厨房端来了沏好的茶。
楼颜和江母刚坐下就开始聊天,两个人很久没见面,有说不完的话。
面前的热茶蒸腾着缭绕的烟雾,陈盏端起捧在手心,小口抿着。她身旁就坐着江遇,休闲的白t配黑裤,显得他清爽家居。
他还惦记着昨晚陈盏的信息,侧过头来小声的问她,“盏盏,昨晚你跟楼姨真的没事?”
“没事。”
事情已经发生且过去,无力追溯只会增添负担。
陈盏并不想再次陷入令她头脑发麻的境地,她推了江遇再次询问的可能性。
“今天来你家做客,我很开心。”陈盏笑着,“又要麻烦你和江阿姨招待了。”
“这算什么话,听说你国庆要回来,我妈高兴还来不及,怎么是麻烦?”
“是啊,盏盏,在这儿就当自己家一样,别跟我客气。”江母笑着看向她,眼里对她的疼爱满得快要溢出来。
陈盏也欢喜,她下意识看了眼江母身旁的楼颜,并未察觉她有任何需要她小心谨慎的情绪,这才舒心一笑,应下江母的话,“好。”
夜幕降临,璀璨灯光将整座城市照亮。车水马龙的长长街道点着路灯,蜿蜿蜒蜒的伸远,像一条绚烂长河。
两家人一起吃饭,包厢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陈盏安分守己的坐在楼颜身边吃着饭,听他们聊天。
江母问起了陈瑾年,问他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忙,楼颜回答:“可不是,他这一忙起来,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人影,不过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陈盏的父亲陈瑾年是一名科学家,常年在外工作,平日里和楼颜陈盏联系甚少,也很少回家,明明他们是最亲密的关系,却好像隔着最疏远的距离。
“这人啊,一忙起来工作就是这样,”江母笑着跟楼颜说:“江遇他爸也一个德行,工作忙起来经常不着家,也就这小子没跟他爸一个样,在国外待久了也还知道回来。”
这话题一下就从他们父亲扯到了江遇的身上,后者有几分措手不及,慢半拍的哭笑不得,“妈,你说爸就说爸,怎么又把话题往我身上扯。”
“怎么,还说不得你了?”江母婉约的质问他。
“说得说得,”江遇笑着给她夹菜,“来,儿子孝敬你的。”
坐她身旁的楼颜也跟着笑,她看着江遇起身夹好菜放进江母碗里,眼里流露着赞许目光,和平常的古板肃目完全是两个模样。
她的视线追随着江遇,赞许满意的点着头,“小遇从小到大都懂事听话,现在更是今非昔比。”
这番夸赞来得太突然,江遇谦虚的笑说:“楼姨,您谬赞了。”
“这怎么能是谬赞,”楼颜十分有耐心的一一跟他细数这些年来的优秀,“你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是第一,年年拿奖学金,高考考进了京北大学甚至出了国,到现在事业有成,这可比谬赞真实多了。”
言语无法表达楼颜对江遇的喜欢,陈盏坐在她身旁,看着她眼睛里装满了许多她从来没见过的神色,落寞罩住了她的兴致,让她无法与她共情这一刻,她嘴里夸赞江遇的那份优秀。
她阖着眼皮用筷子戳着米饭,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形成一道屏障,将她与他们的世界隔离起来。
可是未曾有过片刻安静,就有人费力的将她拉出来。
“盏盏。”
声音是江母的。
陈盏一怔,抬眼看向坐她对面的江母。
江母笑眯眯的问她,“想好了毕业之后打算做什么吗?”
她现在才大一,陈盏并没有想这么远,就要张唇告诉她说自己还没想好,身旁的楼颜就先抢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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