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白道:“小僧行万里路,这点距离不足挂齿。”
陈问只喝着茶,没点饭吃,虚白贴心地问道:“陈施主可要垫垫肚子?”
陈问砸吧着嘴,他倒想试试盐味甜味,只是这身子不是真的,吃了不能消化反而会有不良反应,只能借口道:“我身无分文,吃一杯免费的茶得了。”
虚白拿出些银子放到桌上,“不必担心,想吃什么叫小二来便是。”
“你这和尚,莫不是看上了我?还是有事想找我帮忙,这么一点点贿赂可不够。”陈问一副奸商的模样。
虚白连忙说:“出家人不可动情,请施主莫要口出狂言。”
陈问笑眯眯道:“虚白又认真了,罢了罢了是我不对,我现在不饿,收回你的银子罢。”
虚白默默拿回了银子。
这酒楼吵闹,从中还能听到些最近流传的江湖传闻。
“你听说了吗,钟山寺有个大师被人杀死了。”
“死状可凄惨了,据说是被五马分尸而死。”
陈问只觉这钟山寺有些耳熟,细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虚白,钟山寺这不是你修行的寺庙吗?”
虚白道:“正是。”
“你可知他们口中说的是谁?”
虚白没有回答,但陈问又实在八卦,转头问道:“两位兄弟,你们口中的大师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
“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吧。”
陈问更加好奇,“两位大哥莫要逗我了,快说吧。”
“是虚白大师。”
陈问回过身来,说着悄悄话,“你们钟山寺居然可以有两个和尚共用同一个法号。”
虚白道:“钟山寺只有小僧的法号为虚白。”
陈问拿起茶盅倒了一杯茶,沉默地捋了下思绪,悄咪咪地问:“虚白,你不会是鬼吧?”
“不是。”虚白特意将手放到窗边的阳光下,让他看个明白。
陈问努努嘴,“就算你是鬼,我也不会怕你的,只是为何那两人说你死了?”
虚白简洁道:“替死鬼。”
陈问又道:“小和尚,需不需要我替你澄清?”
“我要去南陵祁氏。”虚白突然说了个不相干的事情。
陈问手指轻敲木桌,抬眼看向他,“你去南陵祁氏做什么?”
虚白道:“找凶手。”
“这不巧了吗,”陈问又开始嬉皮笑脸,“我也要去那个地方,我顺便帮你把凶手抓着了,也好报答这身衣服的恩情。”
虚白不置可否,“多谢。”
两人歇了半会,又重新开始上路,只是这次陈问死皮赖脸要求虚白租了个马车去。
“好虚白,乘着马车去南陵岂不美哉。”
虚白贴心地不戳破他的想法,“施主说得有理。”
陈问高兴得踢了下脚边的石子,然后又唉声叹气,要是有剑在手,他何苦坐这颠簸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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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仙台惨遭命案
南陵街上有着许多修士,佩剑的、背琴的、拿锤的……这些人一大半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左边的袖子上绣着云雷纹。
这代表着他们是南陵祁氏的门客,而祁氏子弟会戴着用金银丝线绣着云雷纹的腰带。
现已至傍晚,这几天也没有什么节日,马车却还是堵在原地。陈问看着窗外繁荣的景象,与他记忆中的相差甚远,他眉尾轻轻一挑,“虚白,你在坑我?南陵可不长这样,也没有这么繁华,我们莫不是来错地方了吧。”
虚白打坐道:“自从蘅祾主继任祁氏家主以后,就是如此了。”
“蘅祾主是谁?”陈问心下略有不满,居然不是祁渡当家主。
虚白道:“蘅祾主名祁渡。”
陈问大为惊讶,手指指指窗外,又指向车内,“虚白你莫不是说笑,南陵这么繁荣至少也得治理个十几载,就算他天资再怎么聪颖,也是万万不能的。”
虚白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可是距离蘅祾主继任家主确实过了十几载。”
“什么?!”陈问震惊地抓上车窗,竟从上头扣下上一块木头来,“已经过去了十几载春秋?”
虚白默默回答:“是的。”
陈问抹了一把脸,脸色稍变,“那他岂不是忘了我。”
虚白只以为他在山中日子过得混乱,分不清年岁,安慰他道:“岁月缱绻,葳蕤生香。”
陈问听了他的解释,低头思索了一会,好学地问道:“此话是何意?”
虚白欲言又止,怪不得他之前总是乱说话,原是未通诗书。谁能想到这人看着文质彬彬,实则却没上过学,
他耐心道:“正是时间的流逝才会让美好的事物更加焕发。”
陈问不吝啬地赞赏:“虚白真是满肚子墨水。”
虚白第一次漏出无奈的神色,道:“谬赞,不过此处来了这么多的修士,小僧想还有别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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