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会给他安排相亲或者商业联姻, 倒时候和谁结婚, 都未必是出自于他自己的意愿, 他怎么可能还拖上阮寄水。
现在只是和阮寄水不清不楚而已, 一旦保持这样的关系, 一直到京城, 到那时候, 痛苦的人就得多一个了。
不如当断则断, 现在就断了阮寄水的念想,省的以后麻烦。
话虽如此,但回到家中之后,连拂雪还是明显比刚出门的时候, 心不在焉很多。
他帮连云里把菜都塞进冰箱里,随即就进了房间。
为了不让连云里起疑心,他还进连江雪的房间浴室洗了澡,洗完澡后挂着空档,穿着个浴袍就出来了。
他擦着头发,往连江雪的床上一坐,想了想,拿出手机,给连江雪发消息:
“我上你的床了。”
连江雪手骨折了也不影响上网的速度,几乎是秒回了一个铿锵有力的符号来表示自己此刻的情绪:
“?”
见状,连拂雪又觉得有些不对,又补充了两个字:
“我困了,想睡觉。”
连江雪回了四个字:
“我杀了你。”
连拂雪看着连江雪发过来的一行字,到也不怕,心情很好地往床上一躺,腾出两只手打字:
“你今晚不会无家可归了吧。”
“你说呢。”连江雪回他:
“你赶紧从我家滚出来,我要回家。”
“我不。”
在连家有吃有喝,何必回自己家过凄风苦雨的日子,连拂雪开始耍赖皮:
“这样吧,我认你爸当干爹,以后你就是我干弟弟了,我罩着你,怎么样?”
连江雪说:“不怎么样。”
他说:“你小时候耳洞打进脑子里了?”
连拂雪惊讶: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打过耳洞?你暗恋我?”
连江雪:“去死。”
这两个字一出来,连拂雪差点笑喷了。
他笑完之后,才翻身,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他听见连云里缓慢的脚步声,以及几秒钟后关上门的东动静,随即给连江雪发消息,道:
“你爸爸好像睡了,你要不要回来休息,明天早上我再来替你。”
连江雪说:“行。”
医院是呆够了,连江雪也不想花钱出去开房睡觉,更不想去连拂雪家里睡。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还是回家吧。
连拂雪联系司机,让司机把连江雪送回了福郡。
连江雪下车之后,小区值班的保安看见他,有些惊讶道:
“连先生,你的手怎么了?刚刚看你还好好的。”
连江雪保持微笑:
“上楼梯的时候摔了一跤。”
言罢,他不管保安是怎么想的,径直刷脸进去了。
保安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小区现在都是电梯,连江雪究竟是怎么摔的?
“叮——”
电梯门被打开,连江雪回到家门口,用指纹解锁,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客厅黑漆漆一片,没有人。
连江雪关上门,用手机按亮屏幕,往前一照,刚好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黑暗里,登时把他吓得心脏狂跳:
“”
“是我。”连拂雪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脸,阴恻恻地一笑:
“特意来迎接你,惊喜吗?”
“傻逼。”可怜连江雪一个病号,回家都得偷偷摸摸的,还得被吓:
“滚开,让我穿鞋。”
“哦哦。”
连拂雪看着连江雪拿着手机身残志坚地找鞋,终究是于心不忍,本着人道主义精神,顺手给他拿了一双。
两个人做贼一样回到自己的房间,尽量不吵醒连云里,门一关上,连江雪就拿起闹钟砸向连拂雪:
“你怎么还不滚。”
“没办法,你家的床太软了,饭又好吃,我舍不得走了。”连拂雪往大摇大摆连江雪的床上坐下,双腿盘起,活像是个欺负小娘子的恶霸,对连江雪眨了眨眼睛: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