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狗听到她的训斥后,慢吞吞地踢了踢小短腿,很是不情愿地从另一端钻了出去。
姜知意小心翼翼地把被小白狗挤到木架边缘的花瓶给挪了回去。
她想了想,这些瓶瓶罐罐留着也没用,还不如直接去卖了换钱,到时候她就拿着钱去明月楼里好好地享受一番。
很快,姜知意便把屋里用不上的物件全都整理了一遍。
之后她去了一趟当铺。
除去段云之送的那些东西,她自己也有一小箱物件,只不过里面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首饰之类的物品,当铺不愿意收,她便准备便宜卖给路边的小商贩。
小商贩随意翻了翻箱里的东西,说道:“五十文,不能再多了。你这都是些过时的首饰,我还得请师傅全都重新改一遍才能卖。万一到时候都卖不出去,我可能还要亏本呢!”
姜知意:“我这满满一箱的东西,五十文不行,最少六十文。”
小商贩依旧讨价还价:“五十文。”
姜知意:“六十文。不行就算了,那我不卖了。”
小商贩见状只好答应:“那好吧,六十文就六十文。”
交易结束之后,姜知意便直接拿着钱离开了。
本来她也没指望这堆破烂可以卖多少钱,如今得了六十文也挺不错的,可以买不少东西。
见姜知意离开后,那小商贩赶忙将箱子里的一个玉坠拿了出来。
方才若不是他看见了这个玉坠,他根本不会买这箱首饰。
他看得出来,这玉坠价值不菲,必定能卖个好价钱,让自己大赚一笔。
小商贩满脸喜色,立刻拿着玉坠去了贺州城里最大的当铺。
当铺里的伙计一见到这玉坠,脸色立马变得有些怪异。
这当铺是萧家的产业,他们自然认得出来这是自家主子的东西,如今怎么会到了别人手里?
当晚,那枚独属于萧家的玉坠便被管事呈到了萧澈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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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澈握着那冰凉的玉坠,心口处隐隐作痛,他面色凝重,问:“这玉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见他神情严肃,语气着急,管事也不敢有丝毫隐瞒,如实说道:“今日有人拿了这玉坠来当铺里典当,我瞧着很是眼熟,便特意带了过来。公子,这可是您遗失之物?”
萧澈轻轻抚摸着玉坠上的纹路,这块玉他从小就一直戴着,无比熟悉,绝对不可能认错。
他知道,这就是他给她的那一块玉。
“那个人呢?”萧澈问。
“他正在门外等候。”管事连忙吩咐下人将那个小商贩给带了进来。
小商贩面如土色,心里十分后悔今日买了这玉坠,他也没有想到这玉坠居然是萧家丢失的东西。
以萧家在贺州城的势力,若是因为这件事得罪了萧家,那他日后必定是活不下去的。
他连忙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又哭着求饶道:“公子,小人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玉坠。我只是恰好买了她的首饰,此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萧澈起身去一旁的书桌上拿了一幅画,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打开。
但还没等他询问,小商贩已经大声喊了起来:“公子,就是她!就是这画里的女子,今日便是她将玉坠卖给我的!”
闻言,萧澈愣在原地,许久都未动。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他喘息着捂着自己的心口,仿佛呼吸都变得十分艰难起来。
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一种欣喜若狂的情绪在心底里蔓延开来,如同跳跃的火苗,将以往总是萦绕着他的悲痛和悔意燃烧。
萧澈将玉坠收好,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可声音里还是带着些不受控制的颤意:“查,去给我查。”
第二日。
肖万将萧家密探连夜查到的消息都呈了上去。
萧澈一夜未眠,一直在等着结果。
他面前的书桌很是凌乱,上面摆满了画卷。虽然这些画卷看起来不一样,但画里都是画了同一个女子,或喜或怒或悲……无一不画得生动传神。
自从她死后,他画了很多她的画像。
他害怕自己会忘记她的样子,所以他便想要把记忆里的她全都给画下来。
看着纸张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萧澈此时已经可以确认,那人就是她,她真的没有死。
“……来人,备马。”萧澈急急忙忙地便要去找她。
但他刚走到门口,似乎是又觉得有哪里不妥当,他赶忙吩咐下人备水,他要沐浴更衣。
折腾了好一会儿之后,萧澈终于快步出了门,那背影看起来十分急切。
……
城南深巷的小院。
姜知意正在屋子里数着自己的银票,她准备今晚去明月楼好好享受一番,只不过那里的东西卖得很贵,她必须得带上足够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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