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然打断他的话,立即道:“那我也不会真的亲他。”
阎罗沉默片刻,身上暴怒的气息被压制下去少许,就在慕昭然以为自己已经将他哄好时,又见他更低地俯下身来,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他真的长得很好看么?那我把他的狐狸皮剥下来给你做狐裘好不好?”
慕昭然听得心惊胆战,她知道,阎罗说到就一定会做到,连声拒绝:“不、不用,我才不想要那只杂毛狐狸的皮,他丑死了。”
“你是当真不想要,还是舍不得他死?”
慕昭然眼角含泪,软声道:“不想要,阎罗,我讨厌狐狸的味道。”
阎罗眯了眯眼睛,不再追究这个话题,却又换了个更让人为难的问题。
“除了他,你还有别的想亲的人么?”
慕昭然瞳孔微缩,眼珠心虚地飘忽,不敢对上他的眼睛,语气倒是斩钉截铁,答道:“没有。”
阎罗翻手,看了眼指尖上绯红的口脂,笑道:“骗子。”
慕昭然想到送自己口脂的主人,越发心虚,直接怒向胆边生,不再试图装可怜了,没好气道:“我就算有又怎么样?我跟你早就没关系了,我想亲谁就亲谁,你管不着!”
随着她的话音,房间里蒸腾出一股灼烧的热浪,空气中烧出滋滋的响声,灼红的岩浆凭空而生,凝结成一把匕首,抵来阎罗后颈。
慕昭然抬眸瞪着他,威胁道:“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阎罗感觉到了自己后颈上的烧灼,浑不在意,直接掐住她的下颌,低头亲了下去。
薄银面具在接触她的唇时,立即化作水流往两边分开,久违的唇瓣相贴,让两人都不由得一怔,根植在身体里的思念和渴望,都在这轻轻一碰中爆发。
阎罗从喉咙里低沉地喘息一声,继而才加深了这个吻。
慕昭然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袖袍,有些不知所措地承受着这个吻,阎罗粗暴地含着她的唇瓣吮吸,舌头抵开牙齿,往她嘴里送来,勾住舌尖纠缠。
她很轻易地便在这个吻里感觉到了舒服,眼角沁出泪意。
匕首依然悬在他的颈后,她却强撑着分出一丝心神控制着它,连一滴岩溶都没有滴落。
这么小心翼翼地怕真的伤到他,她的威胁实在毫无力度。
阎罗也察觉到了,终于愉快地笑了一声,越发有恃无恐。他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她身上,将她完完全全地控制在怀里,亲吻反而变得温和起来,唇齿相依,细致地含吮舔吻,交换津液。
就像真正的爱侣那般。
慕昭然很没出息地再一次陷落在他怀中,直到窗外一声剧烈撞击,灵光顺着撞击处如涟漪一样荡开,她听到震响,睁开迷离的双眼。
一道神识传音顺着御妖符传进来,唤道:“殿下,你在里面吗?”
慕昭然一下清醒,慌忙将阎罗的手从自己裙下扯出,推开他俯在胸前的脑袋,拉拢衣襟。
阎罗直起身来,看了眼手指,将指上裹着一层水色的绯红口脂一并纳入口中,舔了一口道:“怎么?你要这样出去?”
天道宫, 钧天殿。
三尊坐于大殿之上,垂首盯着殿中长身而立的小辈。
游辜雪着一身雪白法衣,衣服上印染着流云图样, 只襟口和袖边露出一截黑色中衣,身姿挺拔, 玉冠博带,周身气势内敛却又不失威肃, 就如一柄归鞘的宝剑,即使敛藏锋芒,依然能让人窥见一点出鞘后的利光。
着实叫人欣赏。
法尊问道:“可查清是九尾狐中何人违反禁令,逃出狐岐山?”
法尊问过话后, 殿中却无应答之声, 灵尊这才抬起百无聊赖的眼皮,仔细打量游辜雪一眼, 含笑道:“小家伙走神了啊,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站在我们面前,也敢走神。”
他饶有兴致地眯起眼睛, 一缕神念从眉心逸出, 直逼游辜雪面前, 试图侵入他的心海, 窥探他因何走神。
剑尊立即抬手,并指竖起一道剑光屏障护在游辜雪身前, 阻挡住了灵尊那一缕神念窥探。
神念被无情挡回, 灵尊遗憾地叹气道:“剑尊还真是护短, 我就是好奇地想看一看,又不会伤到他。”
这一段时日过去,剑尊身上更显老态, 头发已经全白,脸皮松垮,已与年迈的凡人没什么两样,好在他身上的剑气尚在,仍存有几分威严。
剑尊不悦道:“心海神识乃是个人隐秘之所,如此随意地侵人心海,擅自窥探实在不妥,我虽然老了,但还没死,若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子被人随意糟践,岂不白修炼千年?”
灵尊讪讪罢手,拱手致歉:“开个玩笑,剑尊莫要动怒。”
游辜雪在灵尊的神念袭来时就已回神,在另一具身躯内的情绪波动过大,方才片刻,确实影响到了本体,让他想不管不顾地将全副身心都沉浸入那一具木傀分丨身内。
他压下与分丨身共通的五感,面上没有半分波澜,垂首解释道:“弟子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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