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泓衣居然还摸他的嘴!
火灵根遇上相好的,哪个不是如临大敌,把《秘火养春图录》翻个十来遍,才敢动手?
就凭眼下这状况,要是动了真格,谢泓衣的下场绝不会比那些炉鼎好到哪儿去。操,可人都快憋得炸炉了,要是半点儿甜头都没吃到,他非得给自己来上俩耳刮子!
单烽恶从心头起,用力一按谢泓衣后颈,和他唇舌相贴。
谢泓衣渡来的一口热气,更有千百倍于口蜜腹剑草的甘甜,单烽亢奋得难以自持,手肘一挟他后腰,倾身而下,将他牢牢抵在榻边屏风上。
也只有这样的围猎之势,才能给单烽一星半点儿的安全感。
吱嘎!
屏风吃不住力,砰砰地乱跳。
体温不断飙升,是还在羲和吗?
炉膛中,最狂暴的铁水,一阵阵冲击着通红柔软的剑胚,恨不得把它咬出千百个缺口,把自己熔进它的身体。
仿佛神魂深处的一角被唤醒,让他在这一吻中,迫切地吞下眼前人。
谢泓衣用力仰起脸,颊上也被熏红了一片,那双眼睛如初见时那般,波光粼粼的,明亮得如隔泪意。
单烽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了抚他的眼睛。
果然是错觉。
谢泓衣的眼睫掠动,拂过他掌心。
轰隆!
屏风应声而倒。
以单烽的警醒,竟然全不在意。
他的全副心神都扑在了谢霓身上,越来越重的推拒,让他毫不怀疑对方会暴起咬断自己的舌头。
那冰凉缎衣底下的长腿,却是不出意料的有力,如驾驭奔马一般,牢牢抵御着他。
世上竟有这么快活的事情,可还远远不够!
单烽沸腾的识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非要让对方也尝尝这样煎熬的滋味!
“天衣坊让我带了十五匹料子,我铺上,咱们试试?”单烽哑声道。
缎子是匆匆忙忙铺好了,一半当了褥子,一半却乱皱在了身上。
谢泓衣如檀弓般拱起,五指一抓,丝缎都粼粼地皱起来了。
“这幅也不喜欢?”单烽道,也裹着他的手,摸了一把,从身下扯了出去,抛挂在屏风上。
谢泓衣失了着力处,五根纤长的指头,仿佛忽而呆住了。
他指甲圆润,指节却猛地一阵发白,慢慢松懈下来,血色才一点点儿沁回指尖。
又一幅缎子劈头盖脸地,将二人团在了一处,谢泓衣这回眉头还蹙得更深了。
“重了?我看看,背上蹭红了没有。”
单烽抚摩着他脊背,一按,一捏,让那玉珠般的脊骨节节松懈下来,拿掌心牢牢捂住,等它融化。
“别怕。”单烽颠三倒四道,“是我在抱你。”
谢泓衣却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道:“别碰!”
“别碰?”单烽嘶了一声,喘息着笑了,“都贴在我掌心里了,不能碰么?哪里碰不得,你倒是告诉我。”
那动作堪称温情脉脉。可另一只手的骨节却从缎面下,狰狞地暴凸出来,甚至连精悍的小臂肌肉线条都透出几分。
谢泓衣闷哼了一声,一把扼住他咽喉,漆黑瞳孔中杀意与朦胧雾气相交织,双唇却着尽颜色,正是寒雾催开牡丹来!
操!
单烽连眼珠都烧红了,再一次有了爆体而亡的冲动,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都不成调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谢泓衣的体质异常敏感,却又时刻戒备着他。
“别乱动……缎子会被顶穿的。”
他艰难道,并非是纯粹的威胁,谢霓腰身极窄薄,风灵根那薄而匀称的肌理线条在他看来,就跟绢帛无异。
被汗水蜇得发麻的眼珠,本能地寻找着真正制服对方的命门。
目光毫无目的,却在谢霓胸前猛地一顿。
单烽瞳孔紧缩,眼前莫名浮现出一枚青玉环来,在主人起起伏伏间,晃荡不休——
他颊侧肌肉突地一跳,伸手一把扯开,衣裳应声而碎。
他正要低头咬住,面上却传来一记风雷俱发的响亮掌掴,力气之重,竟将他脸孔生生抽偏了一寸,连带着颅脑都嗡嗡地直震!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开始作法,只是亲亲贴贴使用床上用品四件套,不要锁我不要锁我
误天衣
他此刻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捆住谢泓衣的双手,不管不顾地撞进去!
为什么非要挣开,到最后关头还是忍不了他的触碰么?凭什么薛云那乳臭未干的小子便能得谢泓衣青眼?要是火牢在身边……
他心中掠过无数残暴的念头,连自己也不敢认。
到后来,只剩下火牢里的景象。火蟒猛烈地冲击着铁链。雪白绢绸被撕烂后,犹自翻涌,如谢泓衣温凉双臂般越绞越紧——
眼前黑云散尽,单烽后脑勺一麻,浑身力气都寻着了出口,铁水炸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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