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叶生叮嘱周谨:“不能和她单独见面。”
“不能说话!”
“不能拥抱!”
“不能亲……”
付叶生被林书琰拖走。
穆昔看了周谨片刻,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这也是唐所的意思。”
周谨怔住,“你难道……”
穆昔说:“我和林书琰今天去见秋阜,闫梓楠那边宗哥会看着,付叶生要留在所里收集被诈骗老人的信息,大家都很忙,你保重。”
秋阜的家很偏僻,在余水市最南方,附近已经搬走十几户人家,人烟稀少。
秋阜每天都会回家,他要给家里的孩子做饭,要照顾她。
穆昔和林书琰找到一个认识秋阜的邻居,了解秋阜的情况。
邻居说:“秋阜真的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你看他年纪不大,但是很有责任心,苗苗是他捡的,不是他的孩子,他看苗苗可怜,没把她扔出去。唉,苗苗痴痴傻傻的,照顾她很不容易,秋阜能把她留下来,我是真没想到。”
苗苗是在一个雪夜被秋阜捡到的,当时他还没到20岁。
邻居们都劝他把孩子送走,他还有大好年华,还要娶妻生子,人家女同志看到家里有个傻孩子,是不会愿意嫁给他的。
谁想一结婚就背上沉重的负担?
但秋阜把苗苗留下了。
他细心照顾苗苗,苗苗总是生病,秋阜每次都会带她去医院,这些年苗苗光吃药就花了秋阜不少钱。
平心而论,有几个人能做到把精力都投入给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穆昔问:“他有朋友吗,女性朋友。”
“有个女孩来过两次,”邻居说,“长得挺漂亮的,可能是他对象?他可真傻,直接把人带过来,肯定要吓跑了。这时候就得先谈感情,让女孩舍不得他,女生嘛,都是感性的。”
林书琰说:“感情要坦诚。”
“哼,坦诚就把人坦没了!”
穆昔找到闫梓楠和俞冬月的照片,“是她们吗?”
邻居辨认道:“好像有点像……是这个,应该是她。”
邻居指出来的人是闫梓楠。
“他们认识很久了吗?”
“我是这两年见过她的,以前没见过。”
林书琰说:“看来秋阜可能是认识闫梓楠后被骗了,他的情况可能和罗静美一样。”
穆昔想了好一会儿,收起照片,说道:“先去看看孩子吧,问过她再说。”
秋阜被带回家。
大约是因为苗苗一直生病,家里的布置很简陋,唯一之前的是黑白电视机,上面还插着天线。
穆昔撩开厚门帘走进去。
秋阜家一共有三个房间,带一个小院,秋阜和苗苗分开住,各用一个房间,中间做厨房。
林书琰走到厨房的架子前,撩开沾满油烟的帘子,里面摆着很多瓶瓶罐罐,其中就有两瓶没有标签的药酒。
“这是什么?”
秋阜冷冰冰地回答:“酒。”
“是你们卖的酒?”
秋阜说:“是我随便泡的酒。”
“怎么和何元买的一样?”
“一样吗?应该有区别,都是泡酒,就算一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酒瓶上没有标签,仔细看泡酒的内容物也不完全相同,林书琰先把两瓶药酒收好。
除了药酒,架子上还有很多瓶瓶罐罐,还有量杯。
穆昔拿起量杯问道:“你再调配什么?”
秋阜说:“捡的,留着用。”
“量杯怎么用?”
“喝水,喝酒,都行。”
穆昔没说什么,放下量杯。
林书琰低声道:“所有器皿上都有水渍,是刚被清洗过的。”
“不止,”穆昔说,“刚刚进院子时你注意到没,墙根土壤颜色更深,找机会挖些土,拿回去化验。”
林书琰和穆昔交头接耳完,正色道:“苗苗在哪?我们要和她谈谈。”
秋阜人站在屋门阴影下,阳光正好从一侧偏移。
他语速很慢,嗓音低哑,“她还是孩子,和药酒无关。”
“你最好不在场。”
“你们会吓到她。”
穆昔说:“如果有可能,我们希望带她去医院接受治疗。”
秋阜沉默。
穆昔盯着秋阜片刻,心中生出异样之感。
林书琰劝道:“我们可以一起去医院,不要依赖药酒,它的本质就是酒,不能治病。”
秋阜看向林书琰。
“你好好想想,别把孩子的病拖严重了。”
穆昔没作声,她走到苗苗的房间,看见一米宽的床上绑着一个小人。
小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被绑住,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几个陌生人,秋阜进来时,那双大眼睛好像浸入清澈的湖水,湖面上飞舞着翅膀绚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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