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卫华点点头,把怀里的女儿交给了姚栀栀:“小妹你抱会儿,你嫂子怎么还不出来。”
他有点着急了,按理说,一个多小时了,该出来了。
姚栀栀便抱着孩子先去了产科病房等着。
祁长霄没有跟过来,他留在手术室门口,陪姚卫华聊聊天,分散一下注意力,有个问题他比较担心:“三嫂坐月子的时候,会不会想念她的娘家人?”
姚卫华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应该会。”
毕竟生育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考验,身体的疼痛,精神的疲惫,初为人母的紧张和不安,以及对未来的担心或者对枕边人的不放心,种种的种种,都会一起涌上心头。
尤其是在香港这种地方,男人养小老婆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毕竟这里刚刚取消了妻妾制度没多久,社会风气的惯性,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夏景怡平时见多了,听多了,心中肯定会有或多或少的担心。
这一点姚卫华也没办法改变,能做的就是约束好自己,用实际行动让自己的女人安心。
哪怕这个时候,夏景怡出于焦虑和不安想要联系娘家人,他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大不了就是舍些钱财,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健康安全更重要。
所以祁长霄问他,他便实话实说了:“我准备了一百万,希望她娘家人懂得知足。”
祁长霄默默叹了口气,拍拍小舅哥的肩膀:“到时候有事跟我和栀栀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放心吧,绝不跟你们客气。”姚卫华笑了笑,视线始终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终于,里面有了动静。
姚卫华赶紧上前一步,但见夏景怡浑身虚脱地躺在那里,汗水将头发糊了半张脸,黑白对比如此强烈,越发显得产妇的容颜憔悴。
明明发动时还是红光满面的一个人,这会儿却惨白得像一张纸。
可见生育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有些甚至需要死神的怜悯,才能在鬼门关前被拦下,重回人间。
姚卫华帮她把零碎的头发拨开,赶紧推着手术车去病房。
到那的时候,夏景怡完全没有力气过问两个孩子的情况,口干舌燥地扬起脖子,想要说点什么,奈何手术中失去的血液让她有点眩晕,那脖子只抬了不到三公分就砸回了枕头上。
姚栀栀猜到她要说什么,赶紧拿起一个吸管杯,把病床摇起来一个角度,问道:“三嫂是想喝水了吧?”
“不行,要等六个小时之后。”跟进来的护士立马出声阻止。
这事姚栀栀早就做过功课了,她解释道:“我知道,我们不喝,就沾一点点润润嘴唇。”
护士叹了口气:“那好吧,千万要忍住啊。”
姚栀栀明白,赶紧捏着吸管,让夏景怡润润唇。
夏景怡也知道这时候必须听医生护士的,没敢大口嘬,只吸了一小点点含在嘴里润润唇。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开口说话的话只会更加口渴,只好把话藏在心里。
一旁的小月亮赶紧扯了扯妈妈的衣袖:“妈妈,舅妈说她想看看宝宝。”
姚栀栀赶紧把婴儿床里的小囡囡抱过来:“嫂,给你,老二体重轻了点,住保温箱去了。”
夏景怡有气无力地掀开眼皮看了眼,见孩子正闭着眼睛乖乖睡觉呢,可算是放心了。至于另外一个,她实在是顾不得了,不出两分钟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姚卫华赶紧打电话让保姆送鱼汤过来。
姚栀栀问道:“是黑鱼汤还是鲫鱼汤?”
“黑鱼。咱们老家的说法,动刀的话要喝黑鱼汤,以后伤口不痒。”姚卫华对于民俗这一块,简直了如指掌。
姚栀栀也听说过这个说法,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理,不过黑鱼汤确实是高蛋白高营养的好东西,喝点总不会是坏事。
至于催奶,这个其实不着急,一来,既然老二需要住保温箱,那么肯定要准备奶粉,老大跟着一起喝就行了;二来,产妇这会儿刚刚挨了一刀,身心疲惫,只要孩子饿不着,真没必要再来折腾产妇了。
等三嫂自己想喂奶再说吧,哪怕她不愿意喂,三哥也不是买不起奶粉。
姚栀栀便没有多说什么,只叮嘱道:“天热,让保姆晚点再来吧。”
也对,姚卫华又去导诊台打了个电话回去,回来后便寸步不离地陪在床前,等着夏景怡苏醒。
夜深了,姚栀栀也准备留下来,便让祁长霄带着孩子回去了。
后半夜夏景怡醒过来,居然主动叫来了助产士,要开奶。
姚栀栀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帮忙递个毛巾什么的,尽量做到不去干扰这位小嫂子的决定,一切全凭自愿。
毕竟姚栀栀生孩子时是顺产的,产后的护理不太适用于剖腹产的产妇。
护士回到休息室,忍不住跟助产士吐槽起来:“那个姚小姐倒是挺贴心的,不像黄家的小姐,对她嫂子指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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