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褚清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姬兀宁肩膀颤了颤，缓缓回头，“啊哈？”
褚清钰：“你和他说什么了？他怎么忽然跑了？”
姬兀宁：“我就好奇一下他的来历，可他说的都是打破幻境之类的话，他是不是这里出问题了？”姬兀宁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褚清钰垂眸，“罢了，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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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后，兽国皇城。
此时正值白季末月，正是皇城一年当中最是热闹的时候。
皇城守备森严，得先经盘查，从外城进入，若是没有相应的牌令，就得先在外城和内城之间的客栈里住上几日，办好能证明身份的牌令，才能进入内城。
内城会更为繁华，亦是世家大族的府邸所在之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集市和游乐之地。
再往内走，便是皇宫城的外墙。
那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就连接近，都会被驱赶。
今日天色阴沉，还下起了蒙蒙细雨，对于身上有皮毛的兽人来说，这真是糟糕的一天。
皇城的外城城门下，早早就聚集了许多的车队，正等着城门开启。
拉车的灵核兽各不相同，千姿百态。
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乾坤之气，就能判断出车上之人大概是怎样的实力。
能飞的灵核兽不少，不过城上有大阵撑起的结界，飞是飞不进去的，只能从城门入。
可若是挤在别人的脑袋上飞来飞去，又很容易引起发争议，容易起乱子。
许是之前吃过不少教训，城墙外最显眼的地方贴着一张足足三丈长宽的纸，明明白白写着，城门外的十公里，不许任何灵核兽飞行，甚至还附上了一张图。
相比起那些悬赏令，这张纸当真是非常大，非常醒目。
城门外队伍中的其中一辆灵核车里，一个看起来相貌平平的男子，将探出窗外的头缩回来，朝那城门的方向指了指，“之前这里有因为飞行的事情争执过？”
坐在他对面的，看起来亦是其貌不扬的男子略一点头，“何止争执，还打起来过。
无非就是看不得别人从自己的头上飞过，而有些有权有势之人，故作没看到城墙上贴着的禁令，非要特立独行。
守卫们奈何不了那些人，于是写着禁令的纸张越做越大，字亦是越写越大，还附上了画。”
车上的另一个男子嘻嘻一笑，“这样一来，若是再提一句”没看到”，就会被大家笑称眼瞎。”
背锅
灵核车上坐着四个人，正是褚清钰，方凌仞，姬兀争和姬兀宁。
姬兀争和姬兀宁此前为了远离皇城，逃脱追捕，设法弄到了许多的通关牌令。
有了这些通关牌令，再加上有银晶打点，他们这一路几乎畅通无阻。
只不过皇城的守备森严，城卫会严查通关牌令，还会测血验骨。
若是看到神纹兽人，查得更严，须得查看身上的每一枚神纹，确定数量与通关牌令上记录的一致，还会探查身上的乾坤之力属于哪一系。
但凡有一处不一样，都会被扣留下来。
“……那城门里的两面墙上嵌着两方测乾玉，神纹兽人只要靠近，测乾玉就会浮现光芒。”姬兀争说到此处，看向褚清钰，“就算是灵修来此，也能测得出来。”
褚清钰摇晃着姬兀争给他的那枚通关牌令，“所以我们得借用这个无纹者的身份啊。”
无纹者是不需要炼化神叶，也能获得乾坤之力的兽人，这在兽国是少数，所以这样的枚牌令非常难找。
姬兀争：“城卫对无纹者的检查更苛刻，尤其是在血脉上，一旦查出你不是兽，而是人，那么你是异界之人的身份就藏不住了，所以你必须要确保他取血的地方，是你埋着血袋之处。”
姬兀争看向了褚清钰的手臂。
为了确保测血不会出错，姬兀争还弄到了好些兽血血袋，让褚清钰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褚清钰：“入城须得测血这一项，莫非是专门为查出异界之人准备的？”
姬兀宁：“当然不是，我们这里的兽人又不止一种兽，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非常多。
若是有飞鸟伪装成地兽，地兽伪装成水中鱼，取血一验便知，绝大多数的伪装，都会在这地方摔跟头。”
褚清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看来你对你的手艺很自信。”
姬兀宁叉腰，“那是自然！你们这都是我新做的人皮面具，就算他们就着你们的脸咬一口，把你们自己的皮肉都撕下来了，也看不出你们脸上粘着人皮面具。”
这一个“粘”字，就用的恰到好处。
因为这人皮面具确实不是贴上去的，而是粘黏上去的，紧紧的贴合着皮肤，绝不是随便扯扯就能扯下来的。
关于这一点，褚清钰在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深有体会了。
不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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