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刀剑愿意体验那样的感觉,被彻底打碎,又在一瞬间重铸。
比在烈焰中反复敲打,还要让人无法忍受,就像无数的蚂蚁在骨骼中爬过一样,但是庆幸的是……确实没有任何刀剑认真体验过。
三日月宗近抹开嘴角边的鲜血刺目的红色材质,在绝美的容颜上绽放开来,让本就残破的刀剑附上身看起来更加凌虐气息。
绝美的月亮,死亡的鲜血,以及充满破败的树木。
这一幕称得上是诡谲,却同样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美丽。
风早佑洛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那分被完全违抗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那份愤怒在此刻瞬间抛之脑后,他的眼中只有负伤而坚持至今的刀剑付丧神们,他们现在的模样,正是因为自己的疏忽造成的。
“三日月。”
名字脱口而出。
“!”
低低的声音却同样被精准捕捉,付丧神抬头时瞳孔骤缩,震惊的情绪掩盖不住,其中还掺杂着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当通讯器和传送器损坏时,再加上信号屏蔽,他们已经注定了会埋葬在这里,直到战场重启,某一次的同事找到他们的踪迹。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我来了,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见被发现,他声音大了些。
本应是这样的。
少年青涩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这种声音并不好听,不像平日里的审神者,但是……付丧神们依旧感受到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
为了主人而跳动。
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让人无比期待的存在,将这边已经被彻底毁坏的树林都衬得富有生机起来。
是甘霖。
是为他们而来的主。
然而下一刻,沾满杀气的尖锐闯入视线,疯狂贴近眼中那个让他迷恋的身影——
“噗呲!”
尖锐刺破□□,鲜血弥漫。
与此同时,远在本丸的刀剑忽然浑身一震,灵力传来的异样让压抑安静的夜彻底沸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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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以为完全没有被发现的小佑洛一枚。
所以为什么偏偏某太刀要打夜战呢[哦哦哦]
审:我不要你。刀:那您……
敌枪的寒光已近至眼前,风早佑洛本能地矮下身体,身体灵活地在地上一个打滚躲了过去。
但仍是慢了一拍,肩膀被尖锐的刀刃划过,一条狭长的口子瞬间出现,鲜血淋漓。
“审神者大人!”
狐之助连忙换了个肩膀站立,试图用爪子去捂住伤口,鲜血很快浸出染上毛毛。
“没事。”
风早佑洛不再将精力放在几近破碎的三日月宗近的身上,现在最要紧的是突到自己面前冲着要害来的敌人。
来工作而已,他可不想死。
肩膀上的刺痛开始一阵一阵向大脑冲去。
神经紧绷,目不转睛,他死死地盯着不断向这边冲来的刀剑。
摸滚打爬几个月,他自然也不是当初那个弱生生的高中生。
在自己常经历的战场上,拥有自保的能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现在的状况,显然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果然还是太莽撞了吗?
“抓紧我。”
风早佑洛脚步流畅的退后,一手抓下狐之助,然后揽住背部将其固定在自己怀里。
狐之助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手中没有武器,风早佑洛也不会使用武器,但锻炼后对于杀气的那份敏锐让他能够迅速的反应,利用侧身下腰等手段勉强躲避。
与此同时,他也在将自己向着刀剑付丧神的位置移去。
他喘着气,本就只披了一件厚外套的身体单薄极了,缝隙间有凉风钻进,刺过赤裸的皮肤,在其上带起阵阵战栗。
好冷。
然而迟钝的躲避是不够的,敌枪拥有着比起他不止丰富了不知多少的战斗经验,手中长枪扭转,再次朝着风早佑洛的致命处刺去。
瞳孔骤缩,他来不及——
尖锐直逼而来,几乎要在他的身上再划下一道伤痕。
铮!
陌生的打刀横空架住枪尖,大俱利伽罗脸色阴沉地挡在风早佑洛面前,他抿着唇,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盯着风早佑洛意外的视线,他语气僵硬:
“别误会,我可没有和你打好关系的想法。”
“我知道了,谢谢你。”
风早佑洛喘息着,没有在意他这句别扭的话,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审神者大人,那边。”
狐之助给大脑晕晕乎乎的他指明方向。
风早佑洛顺着方向奔跑,朝护着伤患的信浓藤四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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