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露白劝道:“你以后别再冲动了,上次吃的亏可要记住。”
孙红是个自尊心挺高的人,回来这几天确实不咋搭理人,没少有人在背后嘀咕她阴沉沉的,还在背后传她被那几个歹徒祸害了的言论。
王群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她不招我,我以后也不搭理她了,咱也不是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人。”
“连长说等今天吃完饭就要分房了,分好房大家得自己打床,床晾干就能住进去了。”
宋露白心里也都是火热的期待。
住了一个半月的地窝子,白天下去,凉快归凉快,但光线暗沉的不行,地窝子没门,夜里睡觉没有安全感。
想起她家的筒子楼,宋露白道:“要是再刷个白墙,地面再铺一层水泥,住起来一定比筒子楼舒服。”
宋露白以前嫌弃家里的筒子楼没有平房小院舒服,现在想想,她真该扇过去的自己一巴掌。
那时候她真是不识好歹啊。
不管咋样,筒子楼光线还不错,下雨了房子也不漏雨,地面是好打理清扫的水泥地,墙是粉刷好的白墙,她睡的更是正儿八经的木床。
哪像现在,在地窝子里住着,每天钻上钻下的跟灰毛老鼠一样。
不过好日子马上要来了。
又是一顿没什么味道的粗粮饭菜,晚饭吃完了,连长扬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已经盖好了四排房子,前两排已经能住人了,我们商议过后,决定先让女同志们住进去。”
大家眼神火热的等着连长继续说。
“一套房是标准的三室,两间小房间、一间客厅,里头的面积虽然不大,但足够一家好几口住,女同志们这次八个人住一套房,分好组了,大家自己把两张床打出来,光打床就成,等以后连队里又有结婚的了,也好给小夫妻腾位置。至于床怎么打,一会儿你们跟我去新房,我给你们比划比划。”
这会儿天虽然已经黑透了,但白天要去地里干活,中午又太热,不用想就知道大家现在都疯狂的想去新房那边看看,连长干脆就不挑时间了,决定一会儿都去。
人堆里不少人祖上都是地里刨食的,根本听不懂连长嘴里“客厅”这个洋词是什么意思,纷纷扬着头问。
连长笑说:“客厅就是大家嘴里的堂屋。”
这个新词就像那片新房子一样,点燃了大家伙对未来的日子火热热的向往之情。
“都说来了给分房,咱可算是看到房子在哪了。”
被人群簇拥着的指导员自豪道:“咱可是六分场所有连队里第一批分房的,房子还都是三间,咱连队没几个小孩,住着多宽敞。”
大家伙都骄傲的挺起了胸膛。
老军垦们问:“房咱有了,啥时候都能娶上媳妇?”
这个指导员可不敢保证,打着马虎眼,“快了快了。”
连长打着小手电筒拿着蜡烛进了一间套房,将蜡烛放在窗台上,亮光照亮了室内的完整格局。
大家被室内板正的格局迷花了眼,觉得这房子是真不错。
打床
进了卧室内,连长比划道:“床就靠着墙打,那头靠着墙,这边靠着窗,高度就到膝盖,面积占房间一小半,大概就差不多了。”
一个房子里对大家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睡觉的床。
别的用品可以等着手头有钱有票了再添置,那些都不算要紧的,床是万万缺不了的。
人群里的城市青年道:“咱老家城里的筒子楼和平房小院可是分单间、双间和三间,刚结婚的小年轻没有门路头几年根本分不到房,我们上海弄堂里家家户户都挤了十几口人,住房紧张的很,哪像咱们这,一分就是三个房间的大房子。”
连长瞅他一眼,“我记得上次逃跑的人就有你一个。”
小青年挠着头嘿嘿笑,“连长你要是早说能这么快分到房子,还是这种宽敞房子,我还跑啥!”
连长呵呵笑:“你们以为当初招人,宣传的话都是为了把你们骗过来?”
大家伙纷纷点头。
可不是吗?
当初说的多好听啊。
来了就分房分工作,保管吃的饱,每月还有工资拿,来了就是正式职工。
结果呢?只实现了“职工”这个保证。
可吃不饱、没房子、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累到腰都直不起来,这样的职工要着有啥意思?
报名后他们对边疆生活充满了幻想,结果现实压弯了他们的脊梁,苦巴巴的日子一眼望不到尽头,每天流的汗水让他们恨不能插上翅膀逃离这里。
这样的苦日子让大家一致认定他们被骗了。
不说这些连队职工们,宋露白他们这些商业处的刚来时也觉得被骗了。
哪个单位会在下了火车就把人拉到看不到人烟的戈壁滩里来出苦力?
她们预想中的工作可不是这样的。
好在她们第一个月发下来的工资不是五块,而是十块,她们对又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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