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问自顾自地问:“那祁……蘅祾主知不知道我?”
“嗤,”祁紫君上下扫了他一眼,“你谁啊?”话里间的嘲讽意味十足。
嘿这毛头孩子,性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陈问默默捏紧了拳头,真想把他吊起来打一顿。
祁紫君有些不耐烦,手摸上了腰上的双鞭,细细摩挲着,上面流转着绿光,“你到底来这干嘛?”
“自然是来等你。”陈问卖了个关子,等谁不是等,谁来就等谁。
祁紫君摸鞭子的手顿了顿,然后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陈问连忙起身拉住他,“你走什么?”
祁紫君面色不霁,双鞭的绿光流转得更快,这暗示着主人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放手!”
陈问悻悻地放手,他怕祁紫君一言不合抽鞭子,那鞭子是用世上第一棵柳树的柳枝做成的,抽人还挺疼,他赶紧言简意赅道:“我只是想去找那巫族人生前居住的屋子罢。”
两人你瞪我我看你,绿鞭子愈发滋啦作响。
就在气氛逐渐僵硬时,虚白道了声阿弥陀佛,“祁公子,可否带我们去瞧瞧?”
祁紫君双手松下来,双鞭的绿光也逐渐消散,他礼貌道:“虚白大师,这边请。”
他一个人走在最前面,陈问和虚白走在后头,陈问偷偷和虚白咬耳朵,“虚白,你是何来历?为何这里的人对你如此尊敬?”
各仙家是最眼高于顶的了,虽说对佛家之人抱有敬畏之心,可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虚白双手合十道:“不敢当,或许是因为小僧曾经救了一个对蘅祾主很重要的人罢。”
“哦。”陈问没有继续问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是谁关他什么事呢,他早就死了。
阴平时住的地方很是清净,屋旁竹声簌簌,庭院里很是整洁,只摆着一张茶桌,上头放着一个茶壶,两个茶杯。
眼见到了地方,祁紫君一声招呼不打直接离开。
陈问也不管他,自己去屋里找出了一些纸,他花了好一些时间做了一个纸糊的元宝形花篮,上边画着状如编织的花纹,除此之外还在里面放了一条纸做的鲤鱼。
直到最后一步,陈问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不知道阴平时的生辰啊。他抱着希望问旁边闭目养神的人,“虚白,你可知阴平时的生辰?”
出乎意料的是,虚白还真的知道。
“好虚白,好虚白。”陈问夸完后,便在篮外贴了两张纸,一张写生辰一张写祭日。
最后再去屋外砍几根竹子回来,削成幡杆,再挑起花篮,招魂幡就大功告成了。
陈问立起招魂幡向虚白展示,“虚白如何?”
虚白点点头,“陈施主手巧。”
“哼哼。”陈问揉了揉眼睛,他制作这招魂幡用了些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屋里没有点灯,只有门边才有一丝微光照进来。
陈问坐到门边,残余的夕阳扑到他身上,显得他的五官更为柔和。而虚白自始至终都静坐在屋里,屋里的黑暗无声无息地笼罩着他。
一直到子时,天边的月亮和星星都被黑云遮住,夜风细细地吹着,像是哪家的婴儿在啼哭,招魂幡在空旷的院子里簌簌颤动。
地上只有一道浅色的影子,这道影子的主人正是陈问。
他正手持招魂幡,左走走,右转转,嘴里不停地念着魂归来兮,时不时说一些吓唬的话,然后再讲一些这房子的好话,好让魂魄害怕得归来。
可他念了半晌,念得口干舌燥,却连一魂一魄也没见着。
奇怪,当真奇怪,陈问眉头轻拧,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亡魂被关了起来,第二就是已经魂飞魄散。
不管是哪一种都相当棘手。
可就在陈问沮丧没多久,西南方突刮了一阵风,一道若隐若现的鬼魂飘来。陈问面上一喜,看来是这鬼魂太笨,找不到回家的路,不是他的问题。
陈问问他:“阴平时,你可知是谁害得你?”
亡魂一脸茫然。
陈问又问了一遍,他还是一脸茫然地飘着,陈问不禁嘀咕,这人是哑巴还是聋子?或者是个傻子?
“阴平时,你可带我去找凶手?”
“阴平时,你可还记得凶手的样貌?”
“阴平时,你平时都在干嘛?”
陈问接连问了几个问题,亡魂都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珠看着他。
气得陈问拿招魂幡戳他,“你是哑巴?还是聋子?”
那亡魂终于开口:“我不是。”
陈问:“?”那你刚刚怎么不回答我。
“那你知不知道凶手是谁?”他重新抱起希望地问道。
亡魂摇头说不知,“我只记得他是这里的人。”
陈问不气馁,继续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他的相貌?”
亡魂思索了一会,“挺好看一人。”
“……”这谁能找出来,陈问无语地问:“他的身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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